似乎是知道葉歆竹會追問,溫言手上的動作也順著停了。

“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是你今晚有事,還是談戀愛的第一天就厭倦了?”

溫言咳嗽了幾聲,咳的幾乎停不下來,喉嚨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帶了點病氣,但她伸手拿了杯水喝下去,很快就正常了,好似方才那一會是錯覺。

聽葉歆竹話裡話外都有嗔怒意味,立馬解釋。

“我只是把你房裡的床單換好了,你那天不是說葉小言睡上去了嗎?”

“或者說,如果要一起睡的話,你要不要……把你的東西搬過來,我房裡空間還挺大的。”

葉歆竹挑眉,這句話的目的顯然在後面嘛。

“你邀請我?”

“是不是需要點誠意?”

葉歆竹本就是隨口一提,沒想到溫言真的下了床,在房間書桌的那個抽屜裡翻找,最後拿出來一個首飾盒。

回頭,對上葉歆竹訝異的神色。

“我那天去接你,順手買的,我覺得很適合你。”

首飾盒被輕輕開啟,絨布上搭著的那條項鏈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銀白色的鏈條下繫著一朵四葉草,這禮物算不上貴重,但確實很適合葉歆竹。

溫言以為她的肩頸比很漂亮,她雖不喜穿太過清涼的服飾,溫言卻在昨晚細細描摹過,在上面留下了曖昧的紅痕,葉歆竹的呼吸偏急促,清淺,深呼吸的時候帶動著鎖骨翕動,一痕雪色如鶴,孤高似青竹。

飯後,葉歆竹靠在沙發上擼貓。

葉小言總愛親近她,只要看到葉歆竹手上空閑,便使出各種撒嬌賣萌的手段,和溫言爭寵。

溫言在裡面洗碗,往外面瞥了一眼,葉歆竹正亮著眸子對葉小言笑。這只美短死精,似乎是知道溫言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她,在葉歆竹手裡的時候,也會伸著脖子向溫言示威炫耀。

溫言憤憤,端出一盤切好的水果放在葉歆竹前面。

“洗手吧,貓毛髒。”

葉歆竹毫無察覺,家中一人一貓之間已然拉起一道戰線。

午飯後,溫言說她要出一趟門,公司專案那邊有了點進展,她需要去看看。

“你一個人在家記得喝藥,藥袋我已經放在外面了,喝的時候熱一熱。如果藥太苦,糖也已經放在旁邊了。再不行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事情不急,我有時間。”

<101nove.hoe出來接她的時候她咳個不停。

“生病了?最近流感確實很嚴重。去醫院看看吧,拖久了會出事。”<101nove.hoe在國內待久了,說話倒帶上些本地口音,說話流利不少。

“我沒事,等會我就去醫院。”<101nove.hoe拿出這段時間的總結報告,溫言大概看了一眼,最近的幹擾變得越來越強了。

“雖然我不該問,但你讓我守著這個,總該讓我知道這是什麼吧。”

溫言看著那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機器,又止不住地開始咳嗽,有人給她遞了杯水過來,她禮貌謝過,拿過來的時候沒拿穩,還灑出來一部分。

喝了水之後,她的症狀有所平複,但臉色差的不得了。

“當時你跟我說的時候,你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嗎?這就像異世界的魔法,太神奇了!”<101nove.hoe長相偏成熟知性,倒出乎意料的孩子氣。溫言聽著這話卻笑了。

是挺對的。

“那你就當它是魔法吧,一個改變命運的魔法。”

溫言從實驗室走出來,陽城的豔陽天一照,將空氣炙烤似在蒸騰。她略一抬頭望天,只覺頭暈目眩。

於是某個冤大頭就接到了電話,溫言請她當司機,載著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