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她看了診斷書,葉歆竹這病的傳染性很低。

葉歆竹嘴角漾著笑,勾出一點粉紅色的舌尖,在自己的唇上舔舐。

本人“無心”,看者有意,溫言瞬也不瞬地盯著女人的動作。那個位置,是她們剛剛親過的地方。

“溫言,那我要來吻你了。”

這次分出來的理智也不多,準確來說,面對葉歆竹的時候,溫言這個人就根本沒帶多少腦子。

她本該抗拒一些,畢竟這種事,再怎麼樣也該等到表明心跡後再做,如今跳過了那個過程,這不是耍流氓嗎?

溫言並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接吻,是她的知識盲區,兩個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葉歆竹的呼吸在一次次的啄吻中變得急促。

耐心調弄獵物的獵人終於耗盡了自己的耐心,在身體本能的促使下一點點深入,緩慢地加重力度。

溫言此時的狀態有些割裂,她茫然地睜了睜眼,看著葉歆竹閉著眼,長睫因情動而輕顫著,涼涼的鼻尖擦過她的臉……

葉歆竹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溫言的呢?

她本人也不專心地想。她有寫日記的習慣,第一次見面,葉歆竹不認識她,第二次,就被她莫名其妙地苛責。

她總覺得溫言說過這麼一句話。

“你怎麼忘了我。”

她便也想,自己是否真的忘了什麼。不是高中那時候的事,而是更為重要的過往。

葉歆竹在便利店裡隔著一條街和溫言對望,哪怕二人的視線從未交彙。她問對方為什麼會喜歡自己,是喜歡書裡那個完美的葉歆竹,還是真正的自己。

她想,這個人好像讓她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哪怕只有那麼一點,但是不止一點。

溫言的手撐在葉歆竹身側,還十分貼心的為她扶著頭借力。葉歆竹氣短,想要進一步地吻,卻被人先一步退開。

溫言轉過身,對著未關緊的窗戶平複呼吸。回頭的時候抽了櫃子上的紙巾,打濕了為葉歆竹擦拭嘴唇。

葉歆竹對她的行為表示不解,但溫言緊蹙著眉,臉色很複雜,顯然有話要說。

猶疑半晌,良久啟唇。

“你是因為感謝我嗎?”

“……”

“其實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的,我……”

“溫言。”

葉歆竹加重語氣,打斷溫言為自己莫名行為的開解。臉上仍泛著嫵媚的殷紅,聲音卻無比堅定。

“我喜歡你。”

溫言再次卡殼,窗邊的空氣沒屋內涼爽,一冷一熱的沖擊令人思緒混沌。

“那你下次……還是先說清楚再親吧,要不然程式不對……”

沒有下次了,葉歆竹很清楚。走進一個人需要的時間,同樣是她接受一個需要的時間。耗時太長了。

……

在a市最好的骨科醫院裡,因為江遙的特殊身份,保密工作做的很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