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貓科動物,一個犬科動物,隔得有點遠了。

溫言匆忙關上門,在一門之外平複呼吸,竭力想要將方才那畫面從腦中揮之而去,但無疑都失敗了。

尤其是,她看到葉歆竹腰上有一顆痣,小小的,黑黑的,臥在一個很曖昧的位置。

這小東西,太會長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家,我給你發了訊息,你沒回……”

溫言的聲音隔著一道門,說到後面語氣漸弱。

她沒敲門來著,她忘了。

葉歆竹換好衣服,抬手把放在一邊的手機拿起來。

和溫言的聊天框上,溫言報備說要回一趟家。

葉歆竹已讀,沒回。

她是有換衣服鎖門這個習慣的。以前在學校換跑步汗濕的衣服,有過被人“不小心”破門而入的前車之鑒,分外謹慎。

嗯哼,溫言太禁慾了,平時表情總是溫溫和和的,嘴角帶笑,有時候看她對別人也是這副模樣,真看不出溫言對自己有想法。

這人還悶騷,害羞的時候光紅耳朵,頭發長,遮住了也看不出來。

葉歆竹憋著笑意,走過去開門。

“沒事。”

溫言不知道一個人在外面腦補些什麼,除了耳朵,脖子也紅了。

“你進我房間是有什麼事嗎?”

葉歆竹是個很警惕的人,房間裡老是多東西,她自然有所察覺,對方第一次跟她交代過,不過溫言正人君子一個,葉歆竹猜她也做不出什麼。

溫言慢半拍反應過來,從口袋裡拿出那個掛件,眼睛裡帶著明媚的笑,似乎她本人也很喜歡這個東西。

愛屋及烏?還是純貓奴?

“送給我的嗎?”

葉歆竹歪著頭,明知故問。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是路允初在這會受到幾萬點暴擊的畫面。

溫言點頭。葉歆竹便伸手,那掛件有一個鐵環,兩人的手分明距離很遠,怎麼拿都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葉歆竹偏偏從上面擦過去。

指尖微涼,肌膚相觸的部位卻像被火燙到,發了熱。

溫言眼神飄忽,放下手,拇指落在那個位置暗自摩挲。

“你怎麼會在家?”

“我要回學校一趟,走讀手續辦好了,我去交資料。”

“我送你?”

溫言拿起鑰匙。

葉歆竹已經走到門口,沒一點要等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