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該叫葉小言

童梔其實沒想那麼多,沖動一上來,話就出了口,自然不好當做沒說過。路允初就跟著她上了樓。

她以前老想嘗嘗酒是什麼滋味,如今喝多了也覺得膩,但娛樂圈的酒桌文化最是盛行,不喝也得喝。上來的時候人已經站不穩,腳步虛浮,感覺整個人都是飄的。

如果有人趁這時候問她什麼問題,或許她會一一如實作答。

“你剛剛想說什麼。”

路允初跟在身後關了門,張了張嘴,艱難地說。

“我想跟你談談。”

童梔走進去基本就沒開燈,小夜燈常亮,就那麼暗暗一點光,路都照不清楚,童梔走進臥室都磕磕絆絆的。

裡面悠悠傳出來一道聲音。

“今天太晚了。”

言下之意是,她知道路允初要說什麼,但她不想聽,或者說她還沒沒準備好。

童梔受不了自己這一身酒味,似乎還摻雜了不少香煙味,不洗掉,彷彿自己就要泡在那種地方生根發芽。

她不想,也不願意。

她在浴室裡奮力地清洗自己,換上沐浴露的味道。在關水的時候,刻意去聽了門外的聲響,她鬆了一口氣,卻又擰巴起來。

路允初大抵是離開了,但童梔其實不太想她離開的。不過她肯定不會說出口,她怕自己會心軟。

初見時:

路允初這人身上的氣息很幹淨,一半搭在校園裡,有種未經塵世洗禮的澄澈感,雖說她也並非是不通世故。

總之,越是濯塵,童梔就越是想接近她。

童梔擦幹淨身上的水,套上日常穿的睡衣,一個人影忽然就躥到她面前,混著同自己一般無二的氣味。

相同的沐浴露自然是相同的味道。

路允初花了十幾分鐘,在客臥的浴室裡把自己也給洗幹淨了,然後就跑來童梔住的主臥靜等。

她刻意去忽視那浴洗聲,卻覺得這房間裡充斥著童梔的味道,馥郁的花香,混著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水味,或許還有衣櫃裡的香薰。

童梔對氣味並不那麼敏感,只是路允初身上尚未擦幹淨的水珠,滑落下來,勾勒在眉睫,浸濕了身上的浴袍。浴袍寬大,系帶系得不緊,露出勾人的鎖骨。

她臉一紅,只覺得這酒勁太猛,後勁忒大。

路允初壓著聲音,耐住將要變了調的嗓音。

“姐姐,我們談談吧。”

路允初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方式去逼對方一把,她沒辦法了,今晚是肯定不能走的,童梔心情很不好,她看出來了。

“談什麼。”

童梔偏開臉,應得冷淡。

“你那天說我們不合適,但沒說不喜歡我。對嗎?”

童梔不語。路允初便緊著接話。

“你可以告訴我你在顧慮什麼嗎?你並不是不想,而是說不能。是……擔心我嗎?”

路允初的語氣越來越急,步步緊逼,一點一點靠近,童梔後退,沒注意,一步退在床邊上,身子一跌,整個人落了進去。

絲質的睡衣隨著大幅度的動作滑開,露出微微燙紅的身體。

“我……”

“你洗澡的水好燙。”

路允初凝視著她,又看著那個在黑暗燈光下,愈發風情萬種的小淚痣。在這樣曖昧的場景下,驀地俯身下來,在她頸間輕嗅,沒忍住偏了題,伸出舌頭舔舐了她發紅的耳垂。

濕熱的感覺一瞬即離,被屋內的冷空氣的吹拂下,風聲清涼,童梔卻覺得難耐得滾燙。

身前的人的呼吸都抽動著,似乎也在壓抑著。

“姐姐,能不能不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