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時候倒沒見到溫言本人,是她的助理在樓下接待她。女人叫付黎,能做到這個資歷上年紀都不會笑,偏偏是一張娃娃臉,笑起來的時候看起來還特別親和。

葉歆竹和付黎有過一面之緣,回想起來還是自己和溫言初遇的那一天晚上。她聽到過付黎的聲音。

付黎接到她,跟前臺交代了一聲,帶著她乘坐電梯上了頂樓。一邊還跟她解釋。

“小溫總有事回家了一趟,下午應該會過來,葉小姐就先跟我熟悉一下公司吧。”

葉歆竹點頭,自然從善如流。

另一邊回到家的溫言沖進溫語的房間裡,匆忙收拾出來幾件衣服,然後又立馬開車往醫院的方向去。

醫院裡充斥著讓她十分不喜歡的藥水味,穿著病號服的病人步履匆匆,臉上盡是疲態。溫家的産業大,溫父溫母多數時間是不在家的。

所以兩姐妹的感情就格外好,兩個人差五歲,六年級的溫語帶著一年級的溫言在學校裡面亂跑,一個性格跳脫火熱,像極了她現在染的一頭紅發,那樣熾熱,一個寡言少語不怎麼說話,但有時候又成熟地不像小孩子。

溫語帶孩子就是陪著玩,陪著陪著,溫言的性子就跑偏,變得有點悶騷。溫語覺得很有意思,但直言不關自己的事。

溫言耐著性子上了電梯,心裡變得有點焦慮。

電梯一響她就邁步出去。

上層是高階病房,單人間,每個病房都很空很大,住在這的一般都非富即貴。

溫言推開病房門,床上的溫語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手上還打著點滴,但還是十分不老實,現在正坐著給自己削蘋果。

聽到開門聲她朝這邊看了一眼,那一頭紅色好像都有點失了光澤。似是歉疚,笑起來總有一股遷就的意味。

“阿言?”

甚至叫她的時候都有點討好。

溫言不理會她的示好,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冷冰冰地問。

“醫生怎麼說的?”

溫語把醫生的話複述了一遍,臨了決定為自己解釋解釋。

“昨天就是應酬,喝得酒雜了,又喝得有點多。我平時有分寸的,昨天就是太……”

“太什麼?”

溫言手放在上衣的口袋裡,看自家那位不省心的姐姐,眼神十分幽怨。

“下次絕對不會了。”

不知道兩姐妹是不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有個共通之處,那就是不喜歡仗著本家的勢力發展,能獨立就獨立。溫語在娛樂圈的事向來也不讓溫家插手,如果插手了,就不可能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溫言想了很久,但覺得自己似乎也沒立場去勸她,於是也不想計較了。

“你胃本來就不好……下不為例。”

溫言走過去拿走了溫語手上的蘋果,強硬地摁著人躺下。自己接過來繼續削。

她刀工比溫語漂亮多了,沒一會就把蘋果削好。

溫語知道她公司有事,就沒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