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了,性向自由,他有喜歡男人的權利吧。”金諭故意說道。

這如願地引來梁榞更加不滿,“不,總之你離那種人遠一點,他會影響你的。”

他有些著急,捏著人手腕的手指也在用力收緊,在白皙的面板上留下指痕。

梁榞不明白,怎麼平日裡聰明的金助理,在此刻卻這麼軸。

他在酒吧裡碰到那個黃毛時,那人還在與其他男人搭訕,梁榞親眼看見他將手伸進懷中人的低腰褲裡。

見此,自己一個沒忍住便將人揪出來打了一頓。

“那種人都不是好人的。”梁榞急急地補充道,卻沒發現身邊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可我也不是什麼好人。”金諭突然就笑了起來。

他貼近梁榞的耳邊先輕吐出這句話,而後揚起臉,眼神拉絲般地黏住梁榞。

梁榞被突然的注視搞得並不適應,他下意識想伸手觸控金諭勾起的唇角,卻被人掙脫開鉗制,俯身壓在座椅裡。

情況調轉…

金諭的腿強硬地擠進梁榞的雙腿之間,手肘一屈,直接將兩人的距離再拉進,近到梁榞能聞見他呼吸間的酒氣。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金諭狀似認真地詢問到,可眼神裡卻帶著迷茫。

或許是上湧的酒勁,讓他覺得自己的行為快不受理智的約束。

他的眼睛盯著梁榞的臉仔細看,目光放肆又勾人,像是頭腦一熱就能吻上去,最終也只是輕輕地戳了戳人的側臉。

可梁榞並不知曉金諭喝了多烈的酒,只覺得這個動作曖昧得讓他心慌。

他不由得躲過金諭的再次觸碰,在那人頭低下頭的瞬間側過臉,來逃避這沒有緣由的親近。

不是不願意,就只是…

梁榞覺得自己被困在密不透風的巨網裡,是進是退都兩難。

他想張口“叫醒”金諭,可身前人的動作更快,梁榞只覺身體一輕,便看著金諭摔門離開。

“金諭…”

梁榞的喊聲隱沒在熱烈的音樂之中,他摸著自己被金諭手指觸碰過的側臉,在包廂裡坐了很久。

他在人生第一次開始思考,自己的取向到底是什麼樣的。

以及回味那個未完成的,疑似的吻。

這是心動的感覺嗎?

他並不清楚,可現在覺得自己真的有點抑制不住的開心,甚至身體也有些無法平複的激動。

可想到金諭的離開,他又覺得失落。

愛情是個宏觀命題,梁榞做不到在酒吧裡和人談感情,尤其是談自己沒捋清的感情。

他甚至不知道,金諭那雙眼睛在注視的是他,還是透過他在看什麼人。

不然,又怎麼解釋這段時間的若即若離呢…

梁榞苦惱地揉揉眼睛,他就說這酒吧不是好地方,連燈光都刺眼得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