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是醫生,那更不用去醫院了。”

“好好睡上一覺,藥自然就代謝出去,現在去醫院也是白等。”

說完後,便朝金諭擺擺手,將名片插在後腰的皮帶縫隙間搖晃著離開。

而金諭在權衡之下也相信了何許的話,畢竟因此類藥物送醫,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他決定先觀察梁榞一段時間後,再做決定。

於是,上一次二人攜手入住的公司酒店成了他最優的選擇。

金諭輕車熟路地將車開至酒店樓下,又認命地將已經在後排座“清醒”一段時間的梁源架上樓。

這回倒是證件齊全,前臺小姐光速為他們倆開啟了專屬套房,並且用同樣的速度將上司的八卦傳遍打工人圈子。

就連一下午沒見到人的林皓天都聽到一耳朵,並十分想召回自己助理問問情況。

當電話響起時,金諭正在衛生間內打理自己。

半暈不暈的男人最難控制,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將梁榞乖乖地安置到床上。

一番折騰之後,此刻的他已經無力再做任何心裡建設,只能面無表情地催眠說鏡子裡衣衫不整的人不是自己…

不然他很有沖動去暴打梁榞一頓。

也不知那個不停傻笑的男人到底吃什麼長大的,力氣大得驚人,環住自己的手臂也十分用力。

不理智的思維讓他執拗地抓住目標,死活不肯放手。

當時金諭怕過大的拉扯會引人注意,只好一路費力收攏著自己被扯開的領口,說了十幾遍,“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到了。”

勉強將人安撫下,可那人體溫過高的面板與自己脖頸貼在一起的顫慄至今不退。

即使現在,金諭也試著用自己的手去摩挲那一小塊皮肉,也仍覆蓋不了那種奇異的感覺。

於是只好用酒精棉片覆蓋…

一瞬間的涼意將內心的異動驅散,金諭咬著嘴唇,用力將脖頸都揉搓一遍。

直到頸間脆弱的面板被擦得泛紅,他才彷彿鬆了口氣。

可當他掏出剛剛被刻意忽略掉的手機,一眼看到林皓天明晃晃的來電後,本來壓抑的火氣突然又竄高。

如果不是為讓這白痴霸總死心,他也不會頭腦一熱紮進這漩渦中去。

現在又給自己留下一堆爛攤子…

大致做了十五組深呼吸,金諭終於忍住想要“刀”人的慾望…

當他踏出浴室之後,勉強有勇氣面對“爛攤子”本人。

還歪倒在床上的梁源現下乖得很,似乎趴下就沒再動過,可這並不影響金諭經過時被他準確無誤地抓住衣擺。

一邊抓,一邊還在嘴裡哼哼唧唧不知說些什麼。

好在金諭也不算太關心,他嫌棄地扯過衣角,單手撫上樑榞的額頭。

熱潮已經褪去,手下只有一片溫熱光滑的面板,這讓他稍稍放下心來。

為保證無事,金諭還拉起梁榞那截不老實的手腕,去感受指下脈搏的跳動。

很好,不再發熱,脈搏也跳得歡快有力…要比自己這打工人身體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