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的結局

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當金諭與梁榞抱著求證的態度趕去繁城之下的節目組時,卻發現場面遠比負責人口中說的更加混亂不堪。

甚至離譜到在幾人站在宿舍樓下企圖進入時,都沒推開眼前的鐵門。

這棟樓雖被叫做宿舍樓,可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住宅建築,而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多功能攝影棚。

除了選手起居的房間外,還有錄音棚練習室,甚至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舞臺。

可現在,金諭他們幾人站在這棟建築前沉默無言,甚至開始思考起樓體的産權到底屬不屬於天時集團。

“按合同上來說,這棟樓的確是天時集團租借給我們節目組的,只是…從一週前開始,我們的工作人員就已經全部撤離。”負責人心虛地解釋出聲。

雖然他言語上極為恭敬,可呈現出的意思大概就是【據我所知,我一無所知…】

金諭很討厭這敷衍態度,他剋制住想翻白眼的沖動,要求立即送來一把備用鑰匙。

可一同跟來的場務大哥卻大咧咧地表示,“鑰匙都被那群選手們收起來了!”

“我們聽說節目組倒了,所以沒想那麼多就先回家裡等著,當時有幾個年輕的小夥子說先交給他們就行。”

“誰成想你們現在又回來了…”

說話時他理直氣壯,可下意識與專案負責人對視一眼,卻發現對方一臉憤怒好像想把他生吞活剝掉,便趕緊住嘴。

這時隊伍中有個捲毛卻鑽出來,他不依不饒地問道,“也就是說,你們擅離職守,並沒有聽從節目組的命令,還造成了如今局面?”

一時間無人應答…

傑西看著對方的臉越來越白,發覺這場戰鬥索然無味,甚至不如他前幾天去和肖白的那場對峙。

想起肖白…他的眼神又不自覺地飄到金諭和梁榞的身上,前幾天幾人的見面可謂讓他過足了八卦的癮。

就像是許多狗血小影片中上演的那樣,突然某一天金特助就將他叫到了辦公室裡,詳細地詢問了半年前一同出差的那件意外事故。

傑西原本還沒猜到他的用意,卻在一來一回的交流中猛然意識到,他們可能是找到肖白了。

於是他將當時混亂的場面,激動的村民,以及事前事後都茶茶的肖白惡毒描述了一遍,還著重講述了他覺得不對勁兒的地方。

例如肖白如同傻子般沖進人群去喊話,又毫無顧忌的將金特助拉入憤怒的人群裡。

這與金諭瞭解到的情況大差不差,他在找到傑西之前就已經調取了附近的監控,即使畫面並不清晰,可還是能明顯看出人群是在肖白喊話之後才愈發激動的。

而他也派人去實地走訪了幾次,雖說村民們很抱團,拒不承認是誰推搡金諭才導致意外,可在他們的解釋中,都說是有一股力刻意將人給推進來。

綜合上來看,金諭幾乎可以判定自己的受傷與肖白脫不了幹系,再加上這次的車禍,可謂是新仇舊恨都堆積在一起。

傑西是個頭腦很靈活的人,他的最大缺點就是過於八卦,所以在得知金諭已經掌握了小白臉的線索之後,他便躍躍欲試地想去圍觀。

他甚至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想與其當面對峙,可實際的場面卻與他的設想大相徑庭。

出乎意料的是,金諭和林皓天是在一個不錯的星級賓館中找到的肖白,在門被推開之時,還有一個清秀的小男孩掛在他身上。

他根本沒有如林皓天所料,偷偷找個小地方隱姓埋名的躲起來,而是反其道行之去了繁華的f市。

“f市是肖白老家的省會,從我掌握的情況來看,他和渠安然都是底下縣城出來的小孩。”

自小的家庭不富裕扭曲了肖白的價值觀,也增加了他對金錢權勢的渴望,所以還在縣城時,肖白就“早熟”的利用許多方式來朝人索要財物。

一開始他只是幫人寫作業來賺點錢甜甜嘴,到後來便慢慢演化成幫人作弊,帶外校混子來學校堵人搶錢。

在他做這些小偷小摸時,意外地碰到了一直被人欺負的窮小子渠安然,那是肖白在性意識覺醒之後,在小縣城唯一看得上眼的男孩。

為了獲得渠安然的“芳心”,他設計過許多場事故,可以說渠安然少年時代遭遇的一半霸淩都來自於肖白的授意。

等那人被傷害的無處躲藏時,自己再以拯救者的名義登場,幾次往複之後,渠安然便淪陷在這種“相依為命”的安全感之中。

可漸漸的,小縣城的生活已經困不住長大的肖白,他為渠安然編織了一個美好的夢,帶人一起考到了大城市。

這一切就是渠安然噩夢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