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梧笑了一聲。

很輕很輕的一聲。

緊接著又笑了一聲後,才開口說道:“不討厭,現在他是他,我是我……都沒關繫了。”

周圍帶著明顯涼意的晚風拂動,此時的雲晴是一位安靜的傾聽者。

傾聽著晴梧後面說出的那些話。

從開始到結束很短的時間,晴梧就這樣簡單概括說完了她和左淮相遇,相識,相愛,到最後分手的所有時間。

在說著這些的時候,她的語氣還有神情都無比平靜。

但在說到分手的時候,雲晴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松動。

愛意就這樣從那一絲絲的空隙中蔓延出來,如同一條看不見的絲線,將她牢牢禁錮在其中。

這天深夜,洗漱結束躺在床上的雲晴。

久久忘不掉晴梧那個眼神,算不上空洞,可是那雙好看的眼眸中卻什麼都看不到。

很散像一團望不穿的迷霧。

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意識逐漸飄忽中,放在床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螢幕上人的名字雲晴拿過重新躺回床上,側過身就這樣將手機放在耳上,聽著此刻遠在異國好友的聲音。

“晴寶,想我了沒?”

遠在異國海邊的郭思意,吹著海風躺在沙灘上看著那些從面前經過的帥哥美女們。

眼睛左右忙得不行,一邊問著電話中的好友,一邊看著。

躺在床上的雲晴說話的嗓音中能明顯聽出情緒不高的狀態,“想你了啊,你在那邊玩得怎麼樣?”

聽出她語氣中的沉悶,郭思意收回之前看著帥哥美女的視線,起身坐在躺椅上,手也順勢取下臉上的墨鏡,問:“你怎麼了?”

雲晴的聲音更加悶了,在知道晴梧和左淮之間的事情後,她的情緒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就算晚上在院子中晴梧說得並不多,但就是那簡短的幾句話卻在她離開後,讓雲晴覺得越來越難過。

連帶著心中也是悶悶得。

晴梧的原話是:“兩年前在西雅圖,我和左淮在一起過,半年後我們分開,他回了紐約,我也重返澳洲繼續學業,昨天那一面是我們分開之後第一次見。”

字字句句中都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敘述。

可就是在這些簡潔的字句中,雲晴能感受到其中含著的是她的不甘心。

不是分手後的難過,或者是氣憤,只有滿滿的不甘心。

說完這段話晴梧苦笑了一聲,然後就是久久的沉默,直到她最後離開。

在這期間雲晴知道作為朋友的自己能做到的只有無聲的陪伴。

“晴寶?”電話那端郭思意未聽到她的回應,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雲晴回神,這時從床上坐了起來,在腰後放了一個靠枕,懷中也抱著一個玩偶,問電話中的好友,“思意,你什麼時候回來?”

因為亦野那件事,郭思意在雲家住了幾天回去後,當天下午就被郭家大哥“打包”帶去了國外,說是帶她散散心,其實就是想要讓她清醒一點。

這一次郭思意無比配合,帶著收拾好的行李,睡了一覺做了一個不好不壞的夢,然後人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家。

後面在郭思睿忙工作的時候,她拿著副卡到處揮霍,自己沒有買多少,但給雲晴還有晴梧帶的禮物已經塞滿了兩個行李箱。

“原來是想我了啊。”郭思意笑著說:“我也想回去,可是我哥工作還沒結束,差不多還需要一個禮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