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觀裡的道長給您算了算,您今年衝太歲,俗話說啊,太歲當頭坐,無福必有禍,必須得帶個護身符,趨吉避凶化太歲!”

鍾海峰話說的漂亮,鍾老爺子聽了心裡十分地熨帖,加上紅漆木盒是小鐘昌舉著小胖手送過來的, 鍾老爺子更歡喜了。

鍾海峰見狀,適宜的給鍾老爺子上眼藥:“嫂子經常去無量觀,應該更懂這些啊!”

左丹莎是無量觀的常客,但都是為鍾宸求得,可沒為鍾老爺子費過心!

鍾老爺子聽了鍾海峰的話,更稀罕小鐘昌遞來的紅漆木盒了,到他這個年紀,只想無病無災的多活幾天,暢享天倫之樂。

左丹莎瞥一眼紅漆木盒,問:“你找哪個道長算的?”

“王道長啊,他是大殿裡最忙碌的道長,說是算的最準了,我排了好久的隊伍,嫂子打過交道嗎?”

“沒有,我都是找江道長或者觀主。”

鍾海峰咧嘴:“我沒見到嫂子說的這兩位。”

“正常,他們不是哪天都坐大殿,想找他們算,要麼捐夠錢,要麼是有緣。”

兩不沾的鐘海峰笑容僵硬了那麼一瞬,很快就想到了措辭,接著給鍾老爺子上眼藥:“我當然沒有嫂子你捐的多了,我也就是這幾天老做噩夢……”

鍾海峰擔憂的往一眼鍾老爺子,“我總覺得家裡要出什麼事兒,心裡沒底兒,才想去求個心安。”

左丹莎不吃他這一套,直接懟道:“你老做噩夢,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兒了?真是那樣的話,燒再多香也沒用!”

“嫂子你哪能這樣說,你經常往無量觀跑,我也沒問你是不是做了虧心事,又是去求什麼的啊!再說了,我還記得給老爺子求個護身符,嫂子你跟觀主都那麼熟,經常去,也沒想過給老爺子算算,他老人家高壽了,咱們不得多關心關心?”

鍾海峰這是明著上眼藥了,這招特別好用,鍾老爺子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

他知道兒媳婦不跟自己親近,能理解,但還是會心涼啊!

左丹莎瞧見鍾老爺子的神情,輕哼一聲,道:“衝太歲還不簡單?初五那天我就去一趟無量觀,讓觀主算個好日子,我給你請戲班子唱一出酬神戲,把八方諸神都請來,我看哪方太歲還敢來作祟!”

鍾老爺子瞬間喜笑顏開:“好,請裴家班來唱!”

鍾海峰嘴一撇,心裡罵起了搶他孝敬的左丹莎!

他怎麼就沒想到請一出酬神戲?

老爺子正跟裴雲滄親近,這下又增加了老爺子和裴雲滄接觸的機會!

鍾海峰試著問:“裴家班的酬神戲唱的怎麼樣啊?我聽說津市有個班子唱酬神戲唱的特別好,裴家班比得上他們嗎?”

鍾宸、左丹莎、鍾老爺子齊齊瞪向鍾海峰!

鍾海峰感受到了多道不客氣的視線,頓了頓,又給自己找補道:“我不是瞧不上裴家班啊,唱酬神戲可不是小事兒,萬一弄不好是要犯忌諱的!我只聽說過裴家班去給人家唱堂會,也沒聽說他們唱過酬神戲啊!”

“這就是你不懂了!”被鍾宸和左丹莎補過課,自己也調查過的鐘老爺子說道,“裴派就是靠神鬼戲傳承下來的,唱酬神戲是他們的老本行,你說的那個津市戲班我不知道,裴派的戲可是全國都有名的!”

裴派的戲曲電影全國上映,在港城都上過票房榜,不容鍾海峰輕視!

鍾海峰又一次落了下風,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心裡鬱悶得很,也再次考慮起了季薔的建議!

主院的訊息難打聽,他要是整一套竊聽裝置,把老爺子的喜好和動向把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