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裴同學把祝同學背出來的時候,我們都嚇慘了!”一名男同學拍著心口,無比慶幸的說道。

“要不是祝同學非要進去找東嵐戲樓的老闆,也不會傷成這個樣子!”另一名同學憤憤不平的說。

“周天銀還要人去救嗎?”

周天銀四十來歲,膀大腰圓,壯的像頭牛!

“周天銀本來跑的比誰都快,後來他見火勢控制不住了,又說要回去拿東西。大家都勸他別回去,戲樓可能要塌,他不聽啊,旁邊的人拽都拽不住!

祝同學救人出來以後,聽說周天銀又進去了,本來都準備撤了,又和裴同學回去了一趟,結果就遇到了戲樓塌下來……”

同學們親眼看著半個小時前還是人聲鼎沸,繁華迷眼的戲樓轟然倒塌,內心受到了極大地震撼,回想起當時的情況,說話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

“周天銀最後出來了嗎?”蘇冉問。

同學們互相看看,全都搖頭:“祝同學還沒有來得及找到他,戲樓就塌了。消防隊擔心我們的安危,不讓我們再靠近戲樓,我們就坐著好心人的車來了三院,祝浮生傷的重,去了更近的人民醫院。”

接下來的事情,蘇冉都知道。

聽到周天銀生死未卜,蘇冉想到了躺在人民醫院的祝浮生。

赤紅的眼、嘶啞的嗓音。

蘇冉當時太著急,沒有過多的詢問祝浮生的情況,現在想起來,他一直閉著眼睛,可能是在剋制自己的情緒。

蘇冉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問:“小鵲呢?去打聽情況了嗎?”

“不是啊,她去給顧從寅同學打電話了,顧同學的媽媽當時也在火場,她也被燒傷了,好像是燒在了右臂?當時她嚇得腿都軟了,還是裴同學把她背出來的呢!”

蘇冉心裡一個咯噔:“顧從寅的媽媽?你說的是季薔?”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啊,我們都是跟著小鵲喊的顧同學媽媽。”

蘇冉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裴雲滄只知道季薔是顧從寅的媽媽,不知道自己和他是什麼關係。

如果……

算了,沒有如果。

蘇冉就是聽到祝浮生把季薔從火場裡背出來,心情都沒這麼複雜!

蘇冉問了季薔在哪個診室,找了過去。

她還沒有看到季薔,先聽到了她的哀嚎聲:“先給我止疼,給我打麻藥,我要疼死了!!你們到底會不會治啊!!!”

蘇冉只聽聲音,以為季薔傷的有多重,走進診室一看,也就一個雞蛋大小的燒傷創面。

她這個情況,放在人民醫院算輕的,得坐在大廳裡排隊等著治療,也難怪會被安排到三院來治療。

三院人少,做清創的時候,旁邊還有一個護士耐心地安撫。

“小鵲已經去給顧從寅打電話了。”蘇冉對季薔說道。

季薔看到蘇冉,彆彆扭扭的“恩”了一聲,也不嚎叫了,咬著牙看醫生給她敷藥。

“是不是很疼?”蘇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