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沒回答,給弟兄使個眼色,讓他們壓住蘇長慶,把從口袋裡掏出來的髒手套塞進了蘇長慶的嘴巴里!

確定蘇長慶叫不出來了,立馬上棍棒招呼!

這群街溜子下手特別狠,全朝著蘇長慶的軟活肉招呼,留不下什麼傷,但特別特別的痛!

蘇長慶連個掙扎的空間都沒有,被鉗制的死死地,只能嗚嗚叫著求饒。

“行了,差不多了。”

領頭那人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又從口袋裡拿出來一把小刀。

“你這張臉啊,太能騙小姑娘了,你說要不要給你劃花了?”

蘇長慶嚇的褲襠一溼,直接給領頭跪了下來。

領頭嫌棄的撇撇嘴,舉著小刀,在蘇長慶的左手食指上來了一下。

蘇長慶還以為領頭要跺他的手指,正慶幸呢,又看到領頭掏出來一張紙,拿著他那個流血的手指頭在上面按了一下!

蘇長慶根本沒有看清楚上面寫了什麼!

“從現在起,你跟李環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們倆已經退婚了!你送的那點兒聘禮,明個兒就會有人送回去,往後你要是再敢糾纏李環,就不是隻挨一頓打的事兒了!聽明白了嗎?”

蘇長慶瘋狂搖頭。

“看來是揍得輕了,想再挨一頓!”

蘇長慶立馬縮起脖子。

“慫蛋!”領頭呸一聲,亮出那張蘇長慶按了手印的紙,“這裡有你籤的保證書,你要是敢違反,有你後悔的!”

蘇長慶想看清楚上面的內容,領頭根本不給機會,又收起來了。

“可以了,打昏吧。”

……

蘇長慶再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床上,床邊坐著唉聲嘆氣的魯冬香。

蘇長慶想動動手指,都覺得手指頭疼,更別說捱了打得地方。

他瞪著眼睛問:“我怎麼回來的?”

“還能是怎麼回來的?我跟你爸把你抬回來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去喝酒?喝個爛醉的回來,摔的鼻青臉腫的,這還怎麼去找李環!”

“我什麼時候喝酒了??”

“還說沒喝!醉的摔進了村頭的路溝裡,要不是村裡老趙從外頭回來的時候聞見有酒氣,循著味兒在路溝裡發現了你,你得凍個半死!”

蘇長慶又仔細問了幾個問題,才算弄清楚了緣由。

那群混混把他打昏以後,往他身上澆了酒,然後把他丟到了宋莊村頭的路溝裡!

這樣就能掩蓋了他捱打的事情,身上有傷也能說成是摔得了!

蘇長慶憋屈死了!

他剛掙扎著坐起來,外頭忽然來了一輛車,上頭拉著當初他們送去李家的聘禮。

魯冬香急死了:“你快別躺著了啊!趕緊去找李環啊!”

蘇長慶支支吾吾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魯冬香更急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做,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得去鬧!”

蘇長慶一想起自己籤的那張保證書和領頭混混的威脅,就嚇得打擺子。

“我,我先去廠裡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