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官衣給文官穿,地位最低的是黑色官衣,多是獄官角色穿著。

姜神王的身側站著一名負責記錄的文官,和兩排獄官。

獄官代表著威嚴,用來執刑,文官負責記錄不孝子的罪行。

裴派的戲服從不偷工減料,件件華美,裴派子弟各個不是偷奸耍滑的性格,對待每一齣戲,都很認真!

這一出還處於排練的戲,瑕不掩瑜,依舊獲得滿堂喝彩!

……

臘月十七,是青年京劇演員電視大賽選拔的日子。

今年是第二屆,有了第一屆的經驗,組別的劃分和流程都已經非常成熟。

裴雲滄報的是青衣組,裴冬暖報的是武生組,裴子蘭等人各自按照擅長的角色來報組別,比如裴子蘭,報的是武旦組。

對已經有著出色演出成績的裴家班來說,這場選拔毫無難度,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很高興能看到這麼專業的京劇演員。

當然了,也有來湊場子的票友,唱的怎麼樣不說,當場追星就特別離譜!

青京賽選拔結束,就是平安戲樓封箱演出了。

封箱演出的戲票早就搶光了,聶文鈞這回請了客人聽戲,蘇冉又去蹭了鍾宸的包間。

裴家班在平安戲樓唱了全本新戲《月宮傳》,贏得滿堂喝彩!

天茗茶館封箱演出的戲票也早就賣完了,唱的是全本新戲《相思樹》。

蘇冉今天來聽戲時帶了行李,時間緊,行程遠,聶文鈞和柴太春一起使力,包下了一趟航班,今晚凌晨一點從京城出發,飛往鵬城做中轉。

所有人擠在聶文鈞的包廂裡聽戲,不說有多熱鬧,反正紅燈籠掛的特別多。

隔壁鐘宸的包間也掛了不少紅燈籠,但不是鍾宸送的,是左丹莎。

今晚鐘宸沒有來,只有左丹莎和寧如詩來了。

蘇冉去和左丹莎打招呼的時候,聽左丹莎說,鍾宸去南邊出差了。

《相思樹》唱的是神女與凡人的愛情,左丹莎聽入了戲,聽到甜蜜處高興地送彩頭,聽到悲傷處抹著眼淚送彩頭。

“怪不得你跟阿宸這麼喜歡聽戲,阿滄的戲唱的是真不錯!”左丹莎由衷的讚歎道。

寧如詩眼含淚花的點頭。

她也為臺上的角兒入戲了。

……

好戲落幕,返場三次戲迷們依舊意猶未盡。

又因為接下來還有行程,只能讓戲迷們等著來年的開箱演出。

劇組全員全部收拾好,已經是夜裡11點鐘。

“我請大家吃餛飩麵葉。”

裴雲滄做東,大家吃了一碗熱餛飩,才往機場趕。

這次裴月沒有同行,唯一跟著的長輩是余文箏。

他年輕時去過港城,聽得懂港城話,不像裴月那麼抓瞎。

余文箏也是裴家院子唯一一位坐過飛機的,因為這點,包括裴雲滄在內的每個人,都對余文箏老爺子跌宕起伏的一生產生了疑惑。

余文箏沒有講故事的意思,只跟大家講了乘機的注意事項,比如不能去開安全門,要賠很多錢。

沒有坐過飛機的還有杜紅瑩、四名店員和《百姓生活》雜誌的胡編輯。

杜紅瑩悄聲的問蘇冉:“你害怕嗎?我聽人說,飛機要是出事兒,連個骨頭渣都難找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