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二搖頭,被困住的瘋子還在嗚嗚掙扎,他一腳踢了上去,瘋子被迫跪倒,後領子又被大漢狠狠扯著,拉了起來。

“你把人押走,我去稟報山長。”大漢一一臉嚴肅。

大漢二點了點頭,拖著被綁成死狗的瘋子走了。

尹靈鳶欲入內詳查,聿澤重新回到識海:“先回去。”

“為何?”

“嶽博知得到稟報,必定先去查你。”聿澤道。

尹靈鳶才回到自己的學舍,果真嶽博知隨後便到了。

甚至招呼都沒打,直接推門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魏武。

“嶽伯伯?”尹靈鳶滿臉震驚,“怎麼?”

“你一直在此,可有出去過?”嶽博知面色深沉。

“沒有啊”,尹靈鳶老神在在,捧著一盞熱茶:“嶽伯伯為何這麼問。”

嶽博知沒有說話,看了眼魏武,後者幾不可察的搖搖頭。

“可是前頭出了什麼事兒?”尹靈鳶問。

“沒事”,嶽博知沉聲道,“你好好休息。”隨後徑自離開。

尹靈鳶以為此事就此過去,不想到了晚上,她卻被叫到了議事堂。

嶽博知、學正、蔡老頭悉數在列,此外還有另外幾個書院的主事長老,儼然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

尹靈鳶行了個揖禮,詢問的眼神看向蔡老頭。後者明顯也不明白,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而後轉向嶽博知:“子淵兄是何用意?這下可以說了罷。”

“蔡兄見諒”,嶽博知拱了拱手,方開口,“實是侄女女兒之身,在這書院中行走多有不便,老夫的意思,還是先送侄女兒回府方為妥當。”

此言一出,蔡老頭尚未回答,在座諸位先不淡定了。

“尹公子竟是女子?”學正尤為驚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靈鳶是老夫的表侄女兒”,蔡老頭只好解釋,“因好奇這襄皂書院,便做男裝打扮,前來見識一番。”

“如今見也見識到了”,嶽博知道,“侄女兒對學子講堂明顯興致缺缺,不如便就此回去,總好過整日悶在學舍無所事事。”

“這……”蔡老頭有些猶豫,因為做主的畢竟是齊燁。

而齊燁名義上是他的弟子,這種場合也不好生將一個小輩拉來。

尹靈鳶則靜靜看著嶽博知,若說他趕自己走,跟下午的事情沒有關係是不可能的,他沒發現自己出去的證據,又找不出旁人,思來想去只有將自己趕走才最為保險。

如此更說明了他的做賊心虛。

“可是小女做錯了什麼?嶽伯伯為何要趕我走?”尹靈鳶開口。

“侄女兒莫要誤會”,嶽博知和顏悅色道,“實在是你女子之身多有不便,這學院盡皆為男子,若是日後傳出些什麼,對侄女兒的名聲不益。”

“是啊,女子怎麼能進書院。”

“的確有些胡鬧了”

“不妥,不妥。”理事長老們紛紛附和。

“蔡老,這姑娘,您看……”學正顯然也覺得不妥。

“這……”蔡老頭猶豫。

尹靈鳶看這情形,即便自己死賴在這裡,日後怕也會被人寸步不離的盯著,反倒不如先答應離開,大不了之後再悄悄回來。

“我可以走,不過想問問嶽伯伯……”尹靈鳶開口,剛要問嶽登科,腦海中聿澤搶先道:“不是他。”

尹靈鳶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