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驗,心思紛亂,害怕把破壞燈具,有了顧忌,開場自然不利,一個衝刺,高士林出現了罕見的脫靶現象,幾分沮喪情緒浮現,幸好還能調節心情,在陣陣鼓樂的催促下,幾個來回,背囊空空,十支箭矢全部射出,只打滅其中五點燭焰而已。

場外半是喝彩,半是唏噓,而高士林本身,卻是垂頭喪氣的策馬而歸,只覺無顏面對楚質幾人。

“才卿不必洩氣,事情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也未必可知。”高滔滔勸慰道:“或許他們的表現更差。”

旁邊幾人也安慰起來,握著曹媛遞上來的柔軟小手,高士林心情有點好轉,但是卻不能立即釋然,望著緊接上場的龐恭孫,又是一陣腹誹詛咒,或許是冥冥之中,高士林的詛咒怨念法力大增,龐恭孫的表現也頗有些讓人失望。

十支箭矢,只打熄四盞蠟燭,比高士林還稍遜一籌,這個成績,龐恭孫似乎也有點難以置信,臉色微沉,匆匆而下,場外噓聲成片,比之剛才更甚。

“呵呵,他也有今天,最終還是我贏了。”見龐恭孫成績連自己都不如,高士林心結立解,得意大笑起來,畢竟他參賽的目的就是如此。

“你呀,就知道幸災樂禍。”曹媛埋怨著,小臉也露出歡喜笑容,畢竟夫君才是自己的依靠,他高興就好,管其他人如何。

對於高士林的類似小人得志的心理,眾人無語,見他不再愁眉苦臉的,也就沒有多加理會,轉看向曹評。

“公正,有沒有把握?”楚質輕聲問道。

看著場上排名三號的選手,策馬飛疾,準確無誤地打熄第六盞燭燈,曹評臉色不變,淡然說道:“一半,一半,畢竟以前未試過如此騎射,缺乏經驗,或許要看有無運氣了。”

適時,三號選手,以十支箭矢,打滅七盞燭光的成績,在觀眾的喝彩聲中,意氣風發的揚眉而下,聽著小校的呼叫,拍著曹評的肩膀,楚質微笑說道:“其實不必想那麼多,保持冷靜,盡力而為即可。”

“公正,大家相信你可以的。”高士林講述自己的經驗:“別相信眼睛瞄準的,要憑著感覺來,還要注意風向。”

“必不負眾望。”曹評牢記在心,微笑說了句,策馬奔行,很快,以卓著的成績證明他的承諾無虛,箭囊空空,而那緩緩轉動的走馬燈,只剩下一盞燭焰微微閃耀。

掌聲雷動,喝彩聲震耳欲聾,曹評淡然而歸,應該是習慣嚴於律己,還不時微微搖頭,似乎對自己的表現頗有不滿,回來第一句話就是:“其實,若不是風吹把羽矢顫了下,最後那盞燭火,我應該可以打滅的。”

“公正,大家知道你很行,但也要給人留點餘地啊。”高士林揉著鼻子,全部打熄,豈不是顯得自己太差勁了。

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思,眾人輕輕鬨笑,而校場之上,最後的參賽者,似乎也有幾分緊張,手中輕抖,成績極為突出,一箭就把走馬燈的骨架射斷,燈具跌落,九盞蠟燭俱熄,卻是壞了規則,在觀眾的鬨堂大笑中,黯然而去。

騎射比賽,最終以曹評奪得冠軍而結束,領了獎賞,觀眾卻沒有散去,因為校場即將上演他們期待已久的女子相撲,想到可以觀看到以勁暴香豔的場面,誰人捨得離開。

說實話,對於傳說中的婦人裸戲,楚質也蠻好奇的,只不過現場之中四位男士,有三個是拖家帶口的,在女伴的無聲威脅下,清咳了下,趙宗實提議道:“要不然,到苑閣裡休憩片刻?”

楚質與高士林相互對視,十分默契的點頭,獨自一人曹評也不好意思說要留下來,只能隨波逐流,幾人向苑閣走去,聽趙宗實微笑道:“景純,父親時常提著要與你見面,恰好他也在閣裡,少不了當面致謝。”

“只是偶得奇方,對世子有些微作用,沒能治本,不敢居功。”楚質口中謙虛著,跟行趙宗實走進一間清雅的苑閣中,稍微打量,卻與一雙悽婉的美眸目光交觸,心中一怔,臉色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