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館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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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女館,金碧輝煌的四個鋼會大牢在陽米下閃爍。\、0М/禁質啞忤擊,欲哭無淚,好不容易饒得頭暈目眩才找到這裡,本以為會大功告成卻居然是讓人給耍了。
老頭,你狠,楚質咬牙切齒,連報復之心都沒有心情湧起,厚著臉皮找了位守衛,無視其鄙視的目光。再三哀求,加以孔方兄開道,終於打動那位躲在角落裡休憩的仁兄小在他的引領下。順利來到集賢殿。“楚校理,以後還有什麼時候不懂去的地方,儘管來找我守衛豪爽拍胸,摸著鼓鼓的腰包,心滿意足離去。
“保佑回去立即被發現擅離職守”小腹誹詛咒,頃刻,楚質露出笑臉。憑著牙牌,走入集貿殿,向書吏求見上司直學士。
集賢殿大學士是宋癢,可惜在三月份的時候,一幫諫官參他為相期間毫無樹建,只能自動請辭,皇帝允許,以刑部尚書、觀文殿大學士知河南府,所以集賢殿沒有主官,然而,大學士其實只是名義上的主官。一般都是加封拜相的,那麼真正管事的應該是直學士。
然而,直學士卻不常置,畢竟學士只是一種殊榮,一般都是授予那些有實權的大臣,所以問題又來了,有實權意味著忙碌,誰還有心思管理殿中事務,那只有再往下推。況且說句不客氣的,集賢殿一向清閒,能有什麼事務要處理。
無非就是收集貯藏書籍,這些細微小事,何須大臣出馬,自有修撰、檢討、校理、校勘之類的屬官處理即可,也就是說,楚質求見直學士的願望落空,之後又發現原來集賢殿真的非常清閒,沒有主官,其他都是屬官,沒有主次之分,只是讓眾人各司其職。
說是整理分類書籍,其實具體工作是由書吏完成的,除非是皇帝吩咐下來,要修著什麼書籍鉅作,需要動員三館的全部官員,比如前幾年。趙禎曾經召集館閣、兩院近千名官員,收集天下詩書、禮樂,修成了一部樂書。
不然館職官員是非常的清閒的,要比後世上班喝茶看報的公務員更加愜意,點卯之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門路的話,回家也行。
在集賢殿十幾二十個廂房轉了圈,與近百名同僚打過招呼,才返回自己的個置上,集賢校理,職位不算高。只是居中而已,具體要管什麼。也沒人告訴他,有心與同屋的幾人交流吧,人家卻在忙著,看書。也不好意思打擾。
呆坐了片刻,楚質也幹肺拿了本尚書觀看起來,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飢腸轆轆的,望見同屋官員三三倆倆起身離去,楚質連忙上前搭答。初步印象,發現他們卻是挺和氣的。說話溫文爾雅,沒有想象中的
氣。
“校理,顧名思義,就是樓對整理的意思
皇城外一家規模頗大的酒樓內,對飲了幾杯美酒,一個三十來歲的官員藉著酒意,興致勃勃說道:“修撰真責寫文章,經過檢討審定。再到校理校對整理,最後才是校勘譽錄,一個流程下來,相對而言。校理的工作最為輕鬆。”
“所以說。我們才有閒悄逸緻在外飲酒尋樂。”
“在此要先謝過楚兄弟了。”
佤籌交錯之間,立即稱兄道弟起來。楚質微笑應和,靜心聆聽眾人的閒聊,漸漸的,才發現所謂的輕鬆愜意,其實也隱藏著苦中作樂的味道。
校理工作固然容易,但是也說明了很難表現出成績,畢竟人家修撰寫文章署名,檢討審定附名,報上去之後,肯定會給上官留下印象,或許得到皇帝賞識,還不青雲直上,至於校對、抄寫的官員,又有誰會在意他們。
當然,身為館閣官員,主要任務除了整理圖書外,還要接受皇帝的顧問,與皇帝照面的機會,要比其他機構高上幾陪,機會也自然更多。可是,秘閣,史館、昭文館。集賢院,翰林院,職為校理的官員,少說也有好幾百,更加不用說那些與皇帝形影不離的大臣、學士、待讀不知有多少,怎麼會輪到他們出頭。
最主要的是,文人清貧這話放在校理身上再合適不過了,要知道集賢院本就是清水衙門,根本沒有什麼油水可揮,固然每年的年俸有三十萬錢,逢年過節的還有皇帝恩例賞賜,但汴梁是京城,其消費水平可想而知,孤身為官的還好,問題存於哪個官員不是拖家帶口的,一年三百多貫錢,勉強可圖溫飽。
所以說,館閣之職,在外人看來清貴恩榮,其實也是很難混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官員般貧求補外的理由,向審官考課院申請遷調,可惜差遣實職本就是僧多粥少,每年
同僚們的辛酸,楚質感觸其實也不深,畢竟如今身家豐厚的他,早就不把官職俸祿放在眼中了,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也在旁噓喘不已,說到底還是宋朝國策有問題。可以肆無忌憚的蔭補舉薦官員,使得朝廷每年都要花費鉅額錢財養一幫廢物冗員。
呃,好像也把自己罵進去了。楚質摸著鼻尖尋思,頂頭掛著幾個散官虛職,卻是白拿俸祿不幹事的,似乎也是屬於蛀蟲冗員。猶豫不決。如果覺悟夠高的,應該主動致仕,免得給國家增加負擔,可是好象也不怎麼捨得,想想官職又不是蔭補得來的,是立功之後,得朝廷授與。光明正大,憑什麼心虛啊。
酒足飯飽,結了賬,楚質一邊給自己找開脫理由,一走往皇城內走去。恍惚之間,沒有留意身後有人在叫喚。同行的幾個官員卻聽到了,好心拉扯了下楚質,提醒道:“楚兄弟,那邊似有人在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