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說重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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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度冬悄然討走,轉眼間就是除夕點夜,。/“年新春新氣象,在經歷了乾旱滿災,杭州百姓迫切希望在新的一年裡,有著美好的未來。
掃塵,請神,祭祀,杭州城大街小巷不時傳出陣陣響亮的爆竹聲,小店商鋪裡劈劈啪啪的算盤聲和抑揚頓挫的報帳聲鏗鏘頓挫,再夾雜著處處的說笑聲,此起彼伏,洋洋盈耳,交織成除夕歡快的樂章。
當除夕子夜來臨之時時,剎那。爆竹如雷震響雲霄,城裡城外寺廟道觀鐘聲也紛紛轉承起合地盪漾起來,百姓之家還在庭院裡壘起旺火,以示來年旺氣通天,興隆繁盛,並藉以驅散往年黴氣。
這時,屋內是通明的燈火,庭前是燦爛的煙花,屋外是震天的響聲。在熊熊燃燒的旺火周圍,無論守夜的大人,還是不願安睡,精神抖擻的童子,紛紛繞火而坐,共同祁願今年五穀豐登,歲歲平安,財運亨通…
末了,一家老少開始飲起了屠蘇酒,程式有些特別,一般人飲酒,總是從年長者舉杯,但是喝屠蘇酒卻正好相反,是從小孩開始的。大概是宮意著年少者一天天長大,先飲酒以示祝賀,而年長者過一年少一年。後飲以示挽,留。
一夜過去,天色未亮,雞未打鳴,家家戶戶庭前就燃起了串串爆竹。不時,大街小巷的道路上都鋪上一層紙屑,碎紅滿地,燦若雲錦,如果是在後世,肯定少不了被開幾張罰單。且責令趕快清理乾淨,免得影響市容,然而在古代,這可是謂之滿堂紅,瑞氣十足的象徵,誰也不能亂掃,動了,就準備吃主人家的帚把吧。
大東初一,有一項極其重要的活動。那就是新朋好友家和鄰那裡祝賀新春,祝願新年如意,問候拜年,這是歷經千百年的傳統習俗,是百姓辭舊迎新、相互表達美好祝願的一種方式,也是諸多小孩的最愛,因為那時能討得許多利錢。
然而,若是鄰居和親朋好友太多。卻也是件麻煩事情,畢竟分身乏術。特別是那些交遊廣闊的人們,友人不能盡數,若四處登門拜年,既耗費時間,也耗費精力,肯定不會一一上門拜訪,但是就算論出親疏遠近。明面上也不能厚此薄彼,
自然,這也難不倒聰明的古人。或許是得益於某人的偶然行為,見到自己抽不開身,靈機一動之下,就使遣僕人帶著一張寫著恭賀話語的卡片前往代為拜年,也算盡了心意,方法傳出,立即得到生性浪漫計程車大夫們的讚賞,便開始流行起來,成為一種時尚,跟現代賀年卡片差
多。
每到新年時刻,街頭巷尾盡是片子飛,空車走的情形,所以,一些大戶人家特設門簿,以記客人的往來和飛片,還不時能聽到守門院子大聲朗誦:“有客到,四人,其一壽百齡老太爺,住百歲坊巷,其二曰富有餘老爺,住元寶街;其三貴無極大人,住大學士牌樓;其四福照臨老爺,住五福樓
當然,有些地方,絕對不會出現這種討口彩圖吉利的事情,就比如錢塘縣衙前面,天色網泛白就擠滿了前來賀歲的賓客,熙熙攘攘,人潮湧動,熱鬧非常。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好詩,貼切。”
“楚知縣新作果然不凡,大毛
得知楚質未在,前去給太守拜年了。來客並沒有失望而歸,紛紛選擇留下等候,對著懸掛在廳中的詩詞大肆評價起來,阿諛奉承之聲慷慨激昂,激盪四溢,迴音陣陣,唯恐別人聽不到似的。
與此同時,知州衙門也是一片喧囂熱鬧的景象,然而,只是門外熱鬧而已,固然是潮如流,車馬如龍。但是在范仲淹的嚴令下,沒人敢放行這些來客進去,其實來客們也瞭解范仲淹的性情,知道這次拜訪多半會無功而返,但是來了是心意,不來就是態度問題了。
不過,凡事也有例外的,就好像楚質,在一個衙役的帶隊下,繞到州衙後門,從後院走廊直接穿行到內宅的書房裡,范仲淹安然正坐,手裡拿著一冊製作精美,隱約散發個淡淡墨香的書籍。聚精會神的默默閱讀,似在細細品味,渾然不覺楚質的到來。
不敢打擾,楚質施禮之後,悄然站立一旁,耐心等候著。
只見范仲淹一頁一頁的翻書細閱。好像已經深深陶醉其中,時間流逝。須臾過了半個卜時,才慢慢合上書本,沉吟了片刻,才輕輕抬頭,額眉微皺,伸手示意道:“既煞來了,就不必拘禮,坐下說話。”
楚質連忙拱了下手,輕巧坐了下來。屁股只佔半邊椅子,正襟危坐。一臉恭聽刮示的模樣,此行不僅是來向范仲淹拜年,而且還有其他目的,就是為了詩詞集的事情,沒有透過范仲淹的稽核允肯,雖然是自己的書,但是他卻不敢隨意刊行天下。
“只是初稿而已,為何印製得這麼精製。”范仲淹輕手撫著書頁。臉上似乎有幾分不悅之色,微微皺眉,輕聲道:“費了不少錢財吧。”
在范仲淹的指點下,楚質幾經刪增,終於把自己的詩詞集定稿,只等透過范仲淹的敲定稽核,就能讓印社校對排版印製了出來。
楚質聞言一怔,目光落在詩詞集上,既然是呈給范仲淹的禮物,那肯定是製作得最為精美的,無論是封面,還是紙張,就連印書的墨,也是經過精心挑選的,用的是有價無市的潘谷墨,不說書本的內在價值,就是製作的成本就在百貫以上。屬於富貴奢侈品之流。
本是好心,然而卻忘記范仲淹出身貧寒,性格勤儉節約慣了,若是一般的書籍也倒罷了,像這樣奢侈的東西肯定看不順眼。況且,按照時下的觀念,印書都是自己出資的,而且書籍又是傳道授業解惑的載體,在人的印象中應該是質樸無華的,怎麼能這樣光鮮花哨,浪費錢財。
猶豫了片刻,楚質低頭承認:“確實價值不菲,一本書,模約要一百貫錢。”見到范仲淹就要怒目揚眉斥,又連忙補充道:“不過只是印了一本而已
倒也是實話,雖然如此,但也能讓范仲淹心中不滿,以恨其不爭似的語氣道:“只為區區一本書。卻花費近百貫錢,真是”窮奢極欲。”
也不怪范仲淹這,毒想當年他為了求學卜講,可是能把碗冷粥分成州知過。子。就算以後官運亨通,位極人臣。但是節險本質也沒有改變,聽聞楚質居然這樣奢侈,怎能高興得起來。
也怪楚質倒黴,以前給范仲淹看的書稿,都是筆寫的白稿,折騰日久,好不容易得到了范仲淹認可,便興沖沖的正式印製出來,以觀其效果,做最終的敲定。一時興奮,考慮不周,撞上了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