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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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質醒來時凡近午夜,一輪冷月懸空高掛。全本除了遠外不剛口不蟲獸叫聲,四周暗沉沉陰森森的極是可怕,身下是軟泥沙礫,月光投到地上,沙石泛光,更顯得分外荒涼、寂靜,洗若身處另外一個世界。
慢慢清醒過來,楚質只覺渾身骨架像似散了架般。全身上下巨痛不已。回緒迴歸,想起與自己同時落崖的沈瑤,連忙翻轉身子,抬眼尋找起來。發現身旁美麗的身影,自己的手還牢牢捉緊人家皓腕。
強忍著身上劇痛,楚質掙扎著爬起身來,正想檢視沈瑤的情況,足尖卻磕到什麼物事,身子直挺挺摜到地上,地上泥沙雖厚,這一跤卻也摔得不輕,牽動身上的痛處,真是傷上加傷。疼得楚質差點沒淚流滿面。
緩了片刻,感覺好了些,楚質再次爬坐了起來,目光落在沈瑤身上,只見她雙目緊閉,秀美的臉頰一片青白。沒有一絲血色,楚質連忙伸手放在她額頭之上,發現不僅肌膚毫無溫度,連氣息都幾乎感覺不到,死裡逃生的喜悅心情頓時沉了下去。藉著月光,楚質打量四周環境,潮聲濤濤,下身一片冰涼,原來這裡是岸邊沙灘。
似乎不像是在無名島上,拖著沉重痠痛的身體,楚質重新站了起來,費盡全身的力氣,辛苦將沈瑤抱著,舉目四顧,隨意朝一個方向走去。
夜風習習,露氣寒重,冰涼透骨,楚質只顧埋頭走路,一心想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救治沈瑤,忘記了寒冷,然而客觀存在的事物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在冷風的侵襲下。楚質的神智漸漸模糊起來,最終眼前一黑,毫無知覺的倒下。
當太陽高高懸掛正空的時候,楚質從香甜的睡夢中醒來,還未睜眼。卻先感受到旁邊有具光滑綿軟的軀體,溫香撲鼻,以為自己身在縣衙宅中,楚質習慣成自然的摟抱著身旁嬌軀,輕撫著溫潤如玉,軟滑細膩的肌膚。
過了片刻,思緒一點一點的收回,楚質睜大眼睛,猛然驚坐而起,揉了揉雙眼,發現這裡並不是自己熟知的環境,再底下頭來,看向枕邊之人。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沈瑤側身躺著,呼吸勻稱,顯然沉睡得很是安穩,然而睡姿卻是那麼的旖旎。身上只披著一襲薄透的絲綢羅衫,衫下是繡蝶錦緞肚兜。一層薄薄的被單凌亂搭扣腰間。明亮的陽光透過紗帳,照在那柔美修長的雙腿上,光滑潔白的肌膚細膩得猶如象牙。
平坦的小腹光滑如鏡,豐盈的圓臀飽滿如鼓,細嫩肌膚晶瑩如玉,構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陣陣醉人的體香撲鼻飛來,特別是美女胸前的兜緣絲繩松掛一邊,露出一大片白晰眩目的乳浪,使得楚質一陣心神搖曳。
汪、汪、汪,屋外突然傳來陣陣狗吠之聲,楚質一驚,回過神來,悄無聲息的下了床,突然發現有人幫自己換了身衣服,布料簡約,用料普通。是尋常百姓之物,有些發白了,看模樣應該是件舊衣。
穿慣了綾羅綢緞,乍披上麻衣粗布,還真有幾分不適,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弄清楚時下狀況為上。其他的都是次要問題,理了理衣裳,楚質走出了屋外,仔細打量,發現自己身在一間房院之內。
這房舍不大,茅頂土牆,甚是簡陋,院舍之外,還有零星幾幢屋散佈。隱約可見幾家房屋頂上炊煙裊裊,農家村落,雞犬相鳴,空氣清新。似帶著幾分溼意,微風吹拂,楚質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精神卻為之一振。
舒展著還有些痠軟痛楚的身體,楚質輕步朝主屋走去。屋裡擺設十分簡單,只有一張方桌、兩把長凳,雖然陳舊,卻擦拭得十分先,潔,角落還依靠著簸箕竹籃之類的器具,屋底右側有一條通道。懸掛著一面草簾子。
正當楚質猶豫著要不要掀簾而入尋找屋舍的主人,卻見簾子一晃,從裡面走出一個。年老婦人,藍裙荊釵,捷起的髮髻歪向一邊,身體有些佝僂。見到屋內有人,腳步一滯,抬頭看清是楚質之後,立時笑了起來道:“小郎醒了,嗯,氣色恢復得不錯,年輕就是好,你那媳婦呢。身子好些沒有,唉,昨兒晚上”真是可憐,若不是救及時,差點兒
年老婦人一邊嘆氣,一邊叨絮起來,詣活不絕,根本沒給楚質插話的餘地。
不過從她的話裡,楚質也聽從了一些有用的資訊,知道昨天深更半夜的時候,他抱著奄奄一息的沈瑤倒在婦人家門外不遠處,是婦人的丈夫得到外面的動靜,發現了他們。當時兩人先是不知被海水泡了多久,又受冷風吹襲,寒氣入體,特別是沈瑤。額頭燙熱,燒得厲害。病得不輕。是年老夫妻二人,又是燒水,又是灌湯,忙活了大半夜,才總算把兩人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
那情形,真是危險。要是晚來了幾步,你媳婦兒小命就難說了年老婦人感嘆,笑了笑。昏黃的眼睛看著楚質,帶著兩分讚許道:“聽老頭說。多虧你緊抱著媳婦不放,給她取暖,不然寒氣遍身。神仙來了也沒法子了
楚質尷尬微笑,也不好反駁說自己與沈瑤非親非故,而且還是第一次見面而已,身臨陌生的地方。不瞭解情況。還是用三留為好。找了今年老婦人換與的功夫,連忙躬身拜愧巡公!,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小郎真是客氣,這麼多禮做什簾屋裡又走出一人來,年約六十,滿面皺紋,一頭灰白的頭髮,在腦後隨意紮了個髻子,散落的髮絲垂在深紋的黝黑麵上,快步走了過來。朗聲笑道:“誰沒有個難處的時候,人心都是肉長的,豈能見死不救
“老頭子說的對,救人一命。多積善德。福綿子孫,阿彌陀佛年老婦人也笑著說道,雙手合十拜了幾拜。顯然也是個奉佛的信徒。
客氣了幾句,老漢試探說道:“這位小郎應該不是附近人家,卻不知為何到此,還落得那般模樣
楚質頓時遲疑起來,怎麼說也是救命恩人,他也不忍心用謊言欺瞞,但是貿然表明身份,似乎也不太好,特別是落難之時,被人誤會與沈瑤是夫妻。好像已經同床共枕。雖然沒有做什麼,但是關及女子聲譽,不可不慎。
“好了,弄得像是審問犯人似的,瞧小郎模樣,也不是壞人婦人埋怨了下,笑著說道:“都響午了,也該餓了吧,先吃些米飯,有什麼事情。待會再慢慢說
“依你,依你老漢呵呵一笑,也沒有再問,楚質感激一笑,心中不免有一絲慚愧,畢竟人家真誠相待,自己卻故意隱瞞,怎麼也說不過去。
“小郎醒得正好,網做好了午飯,鄉下粗茶淡飯,要是不合口味的別介意從裡屋端出幾盆飯菜,婦人招呼起來:“過來坐下吧,把這當成家裡就行,用不著客氣
兩隻金黃色的荷包蛋安詳地躺在一個黝黑的陶碗裡,旁邊還有一大碗綠白分明的青菜蘑菇湯,都是素食,不見多少油腥,卻冒著騰騰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