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運氣真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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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先忙去吧。/.QВ⑤、CǒМ/張知縣在等你呢,快些去吧,回衙後咕沁劉理會了,我待會還有事情要辦,未必回來。”楚質擺手,神情似乎有些興奮,站起來整理了下衣襬,尋思著要不要回房換件衣裳,好像有出門的的打算。
“大人,太守有事相召,請你速去。”楚質的預感一向很正確,事情果然如此,才拂了下頭頂絲帶,就有衙役奔了進來稟報道。
在其他人眼中,新任錢塘縣令很是得范仲淹的信任、器重,時不差五的命其到州衙相聚,大有提拔之意,令人羨慕不已,然則楚質卻不這樣認為,如果前去衙州是和范仲淹交流感情的話,他自然十分樂意。
事實卻不是這樣,每次範太守相召,肯定是為公事而來,也意味著自己沐休日又要泡湯,楚質心中悲嘆,誰說古代的官要比現代舒服的,現代的好歹有雙休日,而自己的假日不僅遙遙無期,連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了,想出去訪個友都不成。
長貴可不管什麼私人空間時間的,見到楚質出不了門,不,應該是蔣不了友,心裡頓時感到輕鬆許多,偷笑了下,害怕被髮展,連忙轉身快步而去。
范仲淹召見,楚質還沒有這個膽量拒絕,返回房中換上正式官袍,也不需要打招呼,早有衙役準備好轎子,只等楚質坐入便可朝州衙出發。
不久之後,在一幫衙役前呼後擁、大張旗鼓的開道下,轎子很快來到州衙,楚質從轎內走出,扶了扶頂上烏紗帽,也不用通報,自有州衙吏出門相迎。
步入陳設簡約的簽押房中,楚質恭敬行禮道:“下官見過太爾”
放手手中毫筆,端起旁邊的茶湯抿了口,提了下神,范仲淹嘴角露出一縷微笑,引手示意道:“不必拘禮,坐下吧。”
躬身微幹,楚質在下首找了個個置坐下,也沒有說話,只是看向范仲淹,根據他的習慣,這個時候應該切入正題了。
然而,楚質也不可能事事都猜測正確,卻聽范仲淹微笑道:“楚知縣,這幾日在忙些什麼?”
楚質頓時有幾分愕然,什麼時候雷厲風行的范仲淹也聊起家常來,心裡雖然迷惑,但還是要回答的,還好這幾日辦的都是公事,也不怕據實以告:“按照太守的吩咐,下官已命人將購置的米糧盡數搬至修繕一新的倉庫中。”
范仲淹輕微頜首,似乎很滿意,淡然說道:“還有呢?”
還有什麼,楚質眨了下眼睛,思考了下,似乎有些瞭然,連忙道:“幾日來下官採用迴圈漸降之策,將糧價逐漸降低,想必再這兩日,糧價必然恢復正常,可安民心。”
“除此之外呢?”范仲淹的表情似乎有了些變化,額眉輕微抖動了下,微笑已然斂去。
什麼意思,笑容都沒有了,楚質又不是笨蛋,這麼明顯的變化怎麼可能覺察不出來,心裡立時有些慌慌的,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似的心虛起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仔細考慮片刻,依然毫無所得。
衙內公文有沈遼幫忙處理,井然有序的,沒見出什麼差錯,城外流民有劉仁之和李明達在安撫,每日一報,十分正常,也沒出什麼亂子,公事沒問題,難得是私事,楚質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難道自己準備去拜訪的事情讓人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自己還沒有機會去呢,除非是神仙,不然誰能未卜先知,浮想聯翩了一會,楚質還是很茫然,只能求助似的看著范仲淹,希望他能指點迷津。
范仲淹微微搖頭,心中有些許失望,覺得楚質果然還是個官場新丁,經驗不足,需要多加磨練才堪大用。
楚質見狀,心中一驚,忐忑不安道:“太守,下官是否有所失誤之處,萬望明示。”
“失誤,不對,你是失職了。”範仲法說道。
不是吧,這麼慘,失職的罪名可是很大的,弄不好要被革職查辦,再想,楚質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失職了,幸好還等他求問,范仲淹已經提醒道:“如今已是盛夏,又逢早災,你當如何?”
當然是賑災濟民,不過自己不是已經在做了嗎,楚質眉宇微鎖,冥思苦想片刻,突然靈光閃爍,連忙叫道:“大災之後必有大疲,謹須防範。”
“還好,總算沒有糊塗透頂。”范仲淹輕輕撫須,臉色銷緩道:“那麼,這幾日你在忙此什麼?”
以現代的科技,若是救治不當,普通的疫病也能奪人生命,更加不說醫學不發達的古代,真的發生了流行疲情,除非遇上華陀級別的神醫,不然也只能束以待斃,這可不是開玩笑,歷史上因為發生疫病而使得地方十室九空、百姓流離失所的事情屢見不鮮。
沒穿越之前,楚質可是親身經歷過兩場變異疫情,雖然幸運的沒有成為染體,但是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緊張危險氣氛,如今聽聞范仲淹提醒,頓時驚醒站起,冷汗冒了出來,連聲說道:“是下官失職,糊塗,下官立即回衙準備。”
說著拱手行禮,轉身向外走去,走了幾步,沒聽到范仲淹的阻止,步伐自然加快,出了簽押房,一路小跑奔出了州衙。
這時,簽押房內,顧通判走了進來,行禮之後坐了下來,輕笑道:“以往慣例,施藥濟民本是州衙之職,不關錢塘、仁和兩縣之事,楚知縣才上任不久,不清楚也情有可原,難道範公也不知,還是別有用意。”
“有何用意?”范仲淹淡笑道。
“不好說。”顧通判說道:“此子沉穩有度、言行機敏,只要在任上歷練兩三年,定是治理州府之才,但範公似乎不是這樣想的。”
范仲淹微微一笑,似乎不打算回答顧通判這個問題,言他說道:“前些時候,朝中有人奏劾老夫在杭州不卹荒政,嬉遊不帶,及公私興造,傷耗民力,官家讓老夫上書自辯,依顧通判之見,老夫該如何奏言。”
“此言差矣,範公所以宴遊及興造,皆欲以發有徐之財,以惠貧者。貿易飲食、工技服力之人,仰食於公私者,日無慮數萬人,此乃德政,荒政之施,莫此為大,豈是冰甲,“顧遢判侃侃說道,昆然十分支贊成范仲淹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