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被連累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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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苦思片刻,趙概腦子中忽然靈光一閃,有些不確定說道:“宮中有傳聞,前幾日官家似乎提到希文兄了。”
“具體怎麼回事,快詳細說來。”何涉眼睛微亮,有幾分急切之意。
“就是在前兩日,官家在批示新科進士官職時,曾經向身旁的內侍提到,幾年不見範相,卻不知他如今可安好。”趙概說道:“宮中是這樣傳言的,也不知是否屬實。”
“近幾年來,朝廷冗官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一日之內又增添數百官員,想必官家也心有感觸吧。”沉默了下,何涉輕哼說道:“早知如此,當初何必逐希文出朝,現在後悔。”這話還沒說完,何涉反應過來,而趙概也立即想到,對視一眼,同聲道:“難道官家有意召希文(兄)回朝。”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趙概興奮之『色』難以抑制,忍不住站起來,在廳中來回走動,笑容燦爛說道:“苦等了多年,終於盼到了。”何涉何嘗不是如此,老懷大慰,紅光滿面,但忽然之間,嘴角綻放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叔平,別高興太早,恐怕此事也如鏡中花水中月,虛幻難以實現。”何涉聲音苦澀道,眼睛掠過一絲憂鬱的明瞭。
“學士何出此言?”趙概『迷』『惑』不解道。
“什麼三十為相非社稷之福,這分明是在提醒官家,不可讓同黨之三人為相。”何涉冷聲說道:“寬夫和你已經入了政事堂,如果換成其他人或者他們還能接受,可是那人是希文的話,他們自然要加以抵制。”
“也就是說,他們明著是在借景純的年齡來生事,暗地裡其實是在打消官家的念頭。”趙概恍然,隨之氣憤說道:“果然是一群小人。”
“此事固然是老夫的推測,但可能『性』也有十之八九。”何涉恨聲道:“近年來,官家將你們逐一召回朝中,想必他們也察覺官家似有悔意,如今宮中傳出這樣的訊息,自然讓他們寢食難安,但也不敢明著進言阻希文回朝,害怕被天下人咒罵,也只能旁敲側擊了。”
趙概生氣之餘,苦笑說道:“這樣說來,景純是被我等給連累了。”
“那是他們卑鄙無恥,就算景純知道了,也不會責怪你們的。”何涉安慰道,心裡也有一分愧疚,畢竟如果楚質不是自己的弟子,肯定不會平白蒙受這無辜的潑贓汙垢。
“景純與學士之間的關係,他們肯定心知肚明,官家也十分清楚。”趙概輕聲說道:“怪不得張堯佐剛剛上諫之時,官家根本不予相信,還反駁幾句,後來聽他們反覆強調三十為相的言論時,一臉的若有所思,遲遲沒有下定論。”
“那你見到此情況,肯定是和他們爭辯起來了吧。”何涉瞭然說道,輕嘆了下。
“聽聞如此荒謬之言,我如何能按捺得住。”趙概點頭承認,有些奇怪的看著何涉,小心翼翼問道:“學士,莫非我做得不對?”
“不是不對,而是錯了。”何涉搖頭嘆道:“且不說景純是天子門生,你身為知貢舉,也不知道避嫌,這樣為他辯護,容易引人非議,況且當初希文是何原因被貶出朝廷的,你還沒有忘記吧。”
“自然不敢相忘,官家有言,至治之世,不為朋黨。”趙概輕聲說道,立即有些隱隱約約的明白過來。
“你越是與他們爭論不休,以官家的『性』子,就越猶豫不決,如果你和寬夫一樣沉默不語,如此荒謬的言論,官家豈能相信,況且”何涉沉聲說道:“不要忘了,朝中還有觀文殿楚學士在,他都沒有開口,你著急什麼。”
“學士教訓的是,這回是我衝動了。”趙概說道。
“關心則『亂』,以後注意即可。”何涉輕輕頜首,目光有些黯淡起來:“希文錯過此機會,不知道還要再等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