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歸驚訝,見到兩人沒有追根問底,楚質鬆了口氣,微笑說道:“其實這字我也不懂怎麼讀。”

“景純,謙謙君子,莫要欺人啊。”趙概根本不相信。

而何涉也是如反應,輕笑了下,悠悠說道:“景純,學無止境,天下之字,有誰敢言能隻字識盡,不知為不知,不必顧及我們兩人的面子。”

“老師,學生並沒有虛言,這真不認識。”楚質誓言旦旦說道,目露真誠坦然,沒有絲毫隱瞞說笑的意思。

“既然不認識,你為何……。”看出楚質沒有撒謊,趙概迷惑不解道。

“慢著。”何涉伸手,回憶似的說道:“似剛才景純說這符記代表了某種含義,是作坊的名字,那就是說,其實這是一個……。”

趙概靈光一閃,與何涉同道:“隱謎。”

楚質笑點頭,承認兩人猜對了,這確實是個隱謎,而且答案非常有意思。

“既然是隱謎,那肯定有底。”趙概喃喃說道,瞧了片刻,還是不得其解,畢竟謎面形式多樣,如果沒有點提示,或者靈機一動,想破解出來也是件困難的事情。

看著兩人苦苦尋思的模樣,楚質沒有繼續捏拿的意思,而是微笑提醒道:“其實這符記確實是兩個字,只不過我有意少寫了幾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且第一個字與扇子密切相關,應該很容易猜測的。”

楚質話音剛落,才過了幾息時間,只聽啪的一下,趙概興奮敲了下桌案,笑道:“我說怎麼看著那麼熟悉,原來是個風字啊,虧我想了這麼久。”

“叔平,都已經是貴為宰相的人了,還這麼沉不住氣。”一旁的何涉搖頭說道:“高興得太早了些,風字故然容易猜測出來,問題在於,這兩劃,隨意新增幾筆,所成之字千變萬化,實在是難以計算,你還能推測出來嗎?”

“確實有些難度。”尋思了片刻,趙概試探性的問道:“景純,作坊名字,與風有關,莫不是風雲二字。”

“不然,按你這樣說,那也有可能是風雷、風雪之類的詞。”何涉沉吟說道:“要知道景純是有意寫成這樣,以隱喻某種含義,風雲二字,似乎有些不妥。”

就在兩人繼續思量的時候,楚質輕聲笑了下,提筆在畫架子的紙上寫下兩個大字,聽到動靜,趙概、何涉抬頭看去。

“風、月。”吟誦了下,知道了答案,不是自己猜測出來的,趙概也沒什麼喜色,輕輕點頭說道:“***坊,名字不錯,有些意境。

“景純,你為何不將兩字明白寫出來,而故意疏漏幾筆呢?”何涉微笑問道:“其中蘊藏了什麼隱義?”

“***二字,如今沒有了邊,那就是……。”楚質笑著說道。

“景純巧思,***無邊,意境悠遠。”趙概眼睛一亮,讚歎道:“而且十分吉利,喻示著***坊財源茂盛,沒有邊際,一語雙關,實屬難得。”

楚質聞言,憨笑不已,其實他哪裡能想得那麼遠,當初還沒有建作坊,楚質就是開始尋思給作坊取個名字,思來想去,就想到***兩字,繼而想到***無邊的典故,本來是想以這個作為噱頭,以吸引眾人的眼球,以後再換回來,沒有想到經趙概的解釋,居然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在。

“行了,別誇下去了,些許小聰明,不足為奇,想要治國安民,還須以正道。”何涉含笑說道:“叔平,對於新科進士的安排,政事堂可商議出什麼章程沒有?”

楚質一聽,事關以後的前途,豈能漠然置之,立即肅穆斂容,安靜了下來,目光看向趙概,心裡打起的小鼓,有些微的緊張感覺。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