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之中,賓客雲集,紅綢綵帶懸掛四周,煙花爆竹之聲突然響了起來,陣陣淡淡的硝煙瀰漫府裡內外,在喧鬧的聲樂之中,高士林前呼後擁走了進來,賓客們紛紛微笑拱手,臨虛表示祝賀。

高士林自然連連回禮,在僕役的帶領下,走過重重回廊院落,終於來到曹媛的閨房閣樓之前,閣樓前的幾個俏麗少女見到來人,眼睛忽然一亮,對視相笑,不約而同擋住了高士林前進的去路。

這回高士林學了,不等少女發話,立即令人奉上利市錢,幾個少女撫著纖手中的利市,露出滿意的笑容,卻依然沒有讓開的意思。

“幾位娘子,你們這是?”高士小心翼翼問道。

“公子莫急,媛娘子正在畫妝,請稍等片刻。”少女齊聲回答,輕笑了起來,如同鈴聲一樣清脆悅耳。

高士林松了口氣,以為是有意在為難自己,也瞭解女子畫妝確實要費些時辰,無奈之下,只能耐心的等待下去,一刻鐘過去了,閣樓裡依然沒有動靜,高士林卻有些著急了,不停的在院落坪中來回走動。

“媛姐姐,那小子似乎等得急了。”小樓之上,輕輕掀開一絲窗簾,曹雅馨小臉盡是計策成功後的笑容,曹媛微笑,心裡卻暗暗埋怨某個笨蛋,居然這麼容易上當,難道就不清楚婚嫁的禮儀習俗嗎。

“莫非兒姐姐心疼了。”曹雅馨輕笑道:“還沒有過門,就知道要關心夫君,讓那小子知道,心裡肯定歡喜之極。”

“讓你小妮子胡說。”曹媛嬌羞不已,出纖手撫向曹雅馨柔細小腰,讓她嬌笑不停,連連求饒。

隱約聽見閣樓裡傳來的笑聲,高士林有幾分迷惑,突然醒悟過來,連忙回身朝楚質說道:“景純,催……。”

“現在才反應過來,真不知道你平日的機靈勁跑去哪了。”輕輕搖頭嘆氣,楚質笑著說道:“催妝詩是吧,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在高士林來回走動的時候,楚質已經吩咐隨從取出筆墨紙硯,思量了片刻,立即執筆一揮而就,行雲流水,一首經典的催妝詞頓時完成。接過催妝詞,高士林根本沒有細看,立即高聲唸誦起來。

客廳之中,喧鬧之聲漸小,不僅是曹家親眷,連前來道賀的賓客也是輕聲交談,似乎在等候著什麼,就在這時,一個僕役匆匆忙忙奔了進來,顧不上喘息,立即稟報道:“大人,催妝詞已成,媛兒娘子出閣了。”

“恭賀曹都監。”賓客們自然識趣的露出笑臉,圍了上去行禮道喜,曹偕客氣回禮,嘴角綻出淡淡笑容,抱拳的雙手卻有些微顫,顯然心情遠遠沒有表面上平靜。

“能讓曹家娘子心動停妝出閣的催妝詩,定然不是凡品,卻不知何是內容。”喜慶之時,自然有人湊趣問道。

雖然說催妝詩詞,也是為了湊興圖執熱鬧,但是質量太差的話,人家可是有權力拒不接受的,讓迎親之人繼續再作,直到女方滿意為止,有時被這催妝詩為難一兩個時辰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僅是諸位,連我也有幾分好奇。”曹輕笑說道,怎麼才進去片刻就出閣了,傳揚出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曹家娘子急著嫁人呢,聽到曹此言,廳中賓客十分默契的向傳訊的僕役望去。

僕役有些不自然的扭了下身體,得到了曹的允許,連忙大聲吟誦道:“喜氣擁門闌,光動綺羅香陌。行到紫薇花下,悟身非凡客。不須脂粉天真,嫌怕太紅白。留取黛眉淺處,畫章臺春色。”

“留取黛眉淺處,畫章臺春色,意境深遠,妙不可言。”沉默了片刻,立即有人大聲讚歎起來,這可不是奉承之言,得到大家的一致附和,引起了鬨動。

“唉,如果我當年有這樣的才情,也不會……。”有人說道,聲音越小,似乎不堪回首,最後化成一聲悲嘆。

“以後迎娶新婦之時,就用這首詞催妝吧,看誰不動心。”

耳中聽著賓客的議論,曹暗自點頭,有了首妙詞,絕對不會有人亂加非議了。

“這首詞是高家公子作的嗎?”曹偕眉宇間有幾分喜色,悄聲詢問傳訊的僕役。

“不是。”遲疑了下,僕役搖了下頭,據實回答:“是隨高公子前來的[相司儀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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