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晉元聞言,怒火中燒,小小一個守燈人也敢與自己這般說話,正準備吩咐僕役動手給守燈人一個教訓,旁邊有個機靈的僕役猜出張晉元的心理,連忙悄聲道:“公子,這裡是許府,且不要造次。”

“許府又……。”張晉元雖說有些紈絝,但也不是糊塗之人,在僕役的提醒下,立即清楚過來,許府燈會邀請了不少汴梁城文人名士,達官顯貴前來參加,若是把自己的行徑傳揚出去,爺爺肯定饒不了自己,況且許府的主人也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物。

當張晉元絞盡腦汁想圓過這個尷尬場面,體面的離去時,高士林輕笑揚聲說道:“某些人若是不知道答案的話,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誰敢說自己丟人現眼,張晉元聞言,頓時惱羞成怒,惡狠狠尋聲望去,發現是高士林等人,臉面立時有些掛不住了,顏面盡失之時,居然遇到與自己有隙之人,張晉元的心情自然舒暢不起來。

“我道是誰,原來是曹高兩家的公子。”張晉元冷笑說道:“聽高公子之意,莫非是已經知道謎底了。”

“那是自然。”高士林傲然回答,反正張晉元沒問謎底是否自己猜測出來的,自己確實是知道謎底,當然要理直氣壯。

看見高士林信心滿滿的樣子,張晉元目光一凝,感覺有些不妙,不過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既然如此,請高公子解惑。”

周圍眾人一聽,紛紛好奇注意聆聽,不過也有不少人認為高士林與張晉元一樣,其實也不清楚答案,只是在譁眾取寵罷了,臉上露出不以為然之意來。

“這是一首隱喻人名的謎詩,詩句四句分別藏喻唐代詩人賈島、李白、羅隱、潘閬四人。”高士林露出自信笑容,慢慢解釋起來。

附近眾人一聽,都覺得合情合理,紛紛開口贊同,點頭稱是。

“佯醉豈不正是假倒嗎?”有人喃喃悔恨:“為何我沒有猜測出來。”

“我已經猜到繡幃就是羅帳,再給我些許時間,我就能猜出不見就是隱的意思了。”

“吵什麼,這只是他的猜測,誰知正確與否。”眾人的議論聲傳入張晉元耳中,他的心情更加煩躁,忍不住大聲叫喚起來。

眾人也覺得有道理,目光紛紛投向守燈之人,守燈人微微一笑,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封糊住的信來,撕開一個缺口,從裡面取出一張紙條,看了下,笑意更濃,隨後把紙一翻,八個墨色濃重的字立刻出現在眾人面前,正是賈島、李白、羅隱、潘閬。

“公子好巧思。”眾人再無疑惑,紛紛祝賀高士林起來。

“你們錯了,這不是我猜測出來的。”高士林可不敢居功,連忙指著在一旁看戲的楚質說道:“這位才是正主。”

這話有人相信,也有人懷疑,認為這是高士林謙虛之言,或者想把花燈送予友人罷了。

“公子,您的花燈。”反正有人給出正確答案,至於到底是誰猜測出來的,守燈人也不予理會,既然高士林這樣說了,把炫目的萬眼羅燈取下來之後,守燈人立即將其遞給楚質。

“近處看來,這花燈還真耀眼。”輕手接過花燈,楚質輕笑說道,一身淡雅的儒服隨風飄揚,在萬眼羅燈的映襯下,越發顯得俊逸不凡,風度翩翩,引來不少懷春少女漣漣柔波。

“慢著,小子,可敢以此燈與我比鬥。”按理說這時候張晉元應該悄無聲息的離去才是,可是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見到楚質手執花燈的樣子,立即認出這是上次害得自己秋獵毫無所獲之人,舊仇新恨一起湧上心頭,當下也顧不得留下招人恥笑之事,氣勢洶洶指著楚質挑釁起來。

“張晉元,你想做什麼?”高士林皺眉問道,作為一個豪門子弟,他自然明白張家的勢大,而曹張兩家不和,自己是曹家的女婿,不能置身於事外,不過他可不希望毫不知情的楚質牽扯進來。

“高士林,這沒你的事,本公子找的是他。”張晉元冷聲道,到現在了他還不清楚楚質的名字,不過以他高傲的性格,也不屑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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