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到了半夜,不是因為他的晚歸,不是擔心他,卻是擔心一個死去的人。

他心裡不是滋味,冷淡著一張臉進了門。

隨從看了一眼沈諾燕,準備將門給關上,沈諾燕卻一步向前推開了門跟了進去:“公子,到底有沒有問到,月簡兮她是怎麼死的,是誰害的。”

許公子在榻上坐了下來,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不鹹不淡地問:“你這麼關心她?”

“她是我朋友,我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留到以後,也許還有機會給她報仇。

許公子抬眸朝她揮了揮手:“過來,給本公子揉揉。”

沈諾燕走了過去,半跪在榻上,伸出纖手替他按摩著。

因為以前在現代,她在按摩店兼過職,所以對手法很嫻熟,按起來讓許公子很快便舒服了不少。

“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你只會讓自己生氣,卻無能為力。”

許公子的話直白而又正中要害。

他其實是不想沈諾燕揹著這個仇恨讓自己不開心。

可是聽到沈諾燕的耳裡,卻是諷刺和嘲笑。

“我只想知道原因。沒想過怎麼樣。”沈諾燕在心裡咬牙切齒,她不會一輩子這樣的!

姓許的,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是被驚晨殺的。”許公子直言道。

沈諾燕立即跳了起來:“什麼,果然是連渧生忘恩負義!”

男人,怎麼這麼可怕。

狠起來真是六親不認,什麼感情都不講。

“驚晨殺的,不過與連渧生無關,他並不知道。”

果然所有的人都是這麼誤會的。

“不是他指使的,驚晨那個慫樣敢殺攝政王妃?”沈諾燕尖叫了起來。

“你看我說給你聽,你又不聽,那你問我做甚。”許公子黑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