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麼跟他比?

心狠比不上,實力比不上,謀略就更加不用比了。

月簡兮垂下眼瞼,不會的,老天爺給她關上了一扇窗,一定還會再給她開另一扇窗的。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來破解她現在的處境。

連渧生狹長的眼眸裡透著森森的寒意,該死的女人竟敢說他利用兒子來達到目的?

他不過是提醒她,若是他們都死了,兒子會有多可憐而已。

這也叫利用?

女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爺,您還是先處理一下傷口吧。”連渧生扣著月簡兮在那生悶氣,月簡兮垂著頭懶得說話。

這可把驚晨給急壞了,爺的脖子再這樣流血下去,要失血過多而亡的。

他本來就還在傷病期間。

連渧生用力甩開月簡兮,面無表情地吩咐道:“將她關進柴房,嚴加看守,不許與外界任何人接觸。”

吩咐完便拂袖而去。

月簡兮摔在地上,卻有些不敢置信,連渧生竟然就只是把她關進柴房?

沒有要把她揍一頓或者關進天牢裡?

雖然命保住了,可是一步也出不去,跟外界沒法聯絡,她連讓風家人去想辦法都做不到。

她該怎麼辦?

真不知道連渧生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去蓮花山難不成真的礙著他什麼事了嗎?

月簡兮在柴房裡關了一晚,也沒有想通這件事。

御醫給連渧生清理好傷口,交待了一些事情後道:“只是些皮外傷,驚侍衛不用太擔心,王爺那裡的藥膏是極好的,擦兩天便能癒合。”

驚晨松子口,雖然王妃看起來像是失去了理智,但到底是沒能下狠手,沒傷到爺的要害。

連渧生回到房間就一直沉默著,一聲不吭。

驚晨猶猶豫豫地開口:“爺,王妃可能是一時沒想開,她到底是沒有真心想傷害你的,下手都是很輕的。”

連渧生怒瞪了他一眼:“下手很輕?不是真心傷害?那這脖子上醜陋的傷口是本王的幻覺?”

驚晨嚅囁地道:“爺,王妃一時接受不了您失憶的態度……”

“接受不了,就可以對本王下手?你不是說她有多愛本王,對本王有多好,現在為了一個男人,就像瘋了一樣對本王下手,把本王當成了仇人?”

連渧生越想越來火,他真的不想對別人承認月簡兮是他女人。

他堂堂攝政王,權勢滔天,卻被一個女人威脅,差點就沒了命。

而事情的原因卻是因為,他的妻子要去救另一個男人。

難怪對王妃的位子,管家的權力都不看在眼裡,那麼大大方方的就能隨便讓出來,原來是根本不稀罕。

“爺,王妃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大約是最近太壓抑了,您看在小柿子的份上,就放過她吧……”

“為什麼本王會覺得你一直在為月簡兮說話?她到底是給了你什麼好處?”

驚晨訕訕:“爺,王妃對爺實在是太好了,屬下才這麼替她說話的,就算您什麼都忘了,但王妃為了救您變成如今這樣也是事實,屬下希望爺大事能成,所以不希望爺和王妃鬧翻了。”

“大事沒她也能成。”連渧生冷哼:“本王一直忍著她,她倒越發的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