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淡淡的道:

“法家一直都是根基隱藏得最深的門派,大人應該也聽說過法家最近出了個驚才豔豔的領袖韓侯,一統法家的事情吧,之前一直都是藏匿在暗處的法家刑宗當中的人也紛紛登場,其中出現了不少隱世的高手。”

公孫大人眯縫起來了眼睛道: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其實在掩蓋他的真正實力?”

灰燼道:

“不錯!我們玄武門鐵衛秉持朝廷的意向所設,天生就對各種神通具有很強的抗性,因此這人的真正實力,還應該估算得更高一些,並且從這人本來是個中年人,卻又要陰險的偽裝成年輕人的模樣來看,就知道他的心機深沉,城府極深。”

“所以,他施展出來的五刑劍術,實際上也應該是一種掩蓋,若是我們真的用對付五刑劍術的方法來應對,搞不好就會吃個大虧!結果一頭撞上其真正擅長的,那就是凌厲狠辣的上古五刑劍術。”

公孫大人道:

“你說得很是,但現在我們的南明離火陣也正是到了關鍵時候,火靈恰好處於將生而未生的階段,乃是最脆弱的時候,我手邊實在是沒有多餘的人手了,卻又不能讓他上來搞破壞,所以,我讓左押司陪你去,務必要將其攔截住,你們兩人聯手,打發了他是萬無一失了。”

灰燼沉思了一會兒道:

“大人若是肯賜下三枚熾火珠的話,那麼便可以彌補我們遠端攻擊乏力的問題了,屬下方敢領命。”

公孫大人臉色一沉道:

“你是在和我討價還價?”

灰燼沉聲道:

“實在是因為屬性無能,唯恐耽擱了大人的大事啊。”

公孫大人冷哼一聲道:

“要煉一枚熾火珠,必須要深入地脈當中,採取岩漿之精才行,你一張嘴就是三枚,哪裡有這麼便宜的好事?你便是成功誅殺了此人,賞賜也夠不了三枚熾火珠。”

灰燼聳聳肩道:

“如此的話,那麼就請大人另請高明好了。”

這公孫大人豁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陰測測的笑道:

“你真以為靠上了秦去這廝,某家就斬你不得?”

灰燼無所謂的道:

“正是要請教大人,我玄武門鐵衛當中的五斬十三刑當中,我犯了哪一條?需要大人這樣大動干戈的來針對我?”

公孫大人冷冷一笑道:

“你灰燼天生博聞強記,難道真記不得了?戰時抗命者斬!”

灰燼嘿然一笑道:

“是啊,但那也要看是抗的誰的命啊,我火部的大統領可是秦大人,秦大人命我來這裡監視對方的陣法,伺機破解,可沒有要我去打發對方的援軍哦,公孫大人,你這個副統領的命令,總不能蓋過統領大人的命令去,要不然你前面為什麼要加個副字?”

公孫大人被灰燼言語裡面夾槍帶棒的損了好幾句,臉色頓時格外難看盯住了灰燼,陰冷的道:

“本座再問你一次,去還是不去?”

灰燼身前已經閃現出來了淡淡的白色光芒,冷笑道:

“不去!”

這時候,就在劍拔弩張,危在旦夕的瞬間,旁邊正在主持陣法的一名白眉道人忽然出聲呵斥道:

“夠了!大敵當前,居然自己內訌了起來,沒來由白白的招人笑話!若是再有這種事情,我們師兄弟撤了陣勢就走,你們自己去給總統領分說!灰燼你馬上和左押司去攔截敵人的援軍,不得有誤!”

“公孫副統領,你取一枚熾火珠,並且再分發兩筒南明袖弩給他們,以彌補其遠端攻擊方面的弱項!”

這白眉道人顯然輩分極高,聽了他的話,無論是灰燼還是公孫副統領都是默默無言,知道這事情若是鬧大搞砸了雙方都沒好果子吃,也不願意一拍兩散,眼下有人給臺階下是最好的結果了。

公孫陰沉著臉,拿了一枚熾火珠出來,又拋了兩具可以套在手臂上的南明袖弩給兩人,對他來說,只損失一枚熾火珠也是可以接受的,南明袖弩雖然珍貴,卻也是可以用銀子買得到的。

而灰燼則本身就有把握對付那個新來的援軍(自我感覺良好),能夠多出左押司這個幫手已經是覺得胸有成竹了,額外還能敲詐到一枚熾火珠和一具南明袖弩那端的是意外之喜,心滿意足了,更是沒什麼話說。領了東西就火速帶著侍立在公孫背後的那一名左押司出發了,迅速的消失在了密林當中。

而這一次貌似雙方打了個平手,其實呢,公孫這個副統領沒能壓制下來灰燼,已經是大傷臉面,他說實話,並沒有要灰燼去送死的意思,否則的話,把自己手下的左押司派給他做什麼?

沒想到那灰燼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公孫自身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在咬牙切齒憤恨灰燼的同時,更是將白眉道人都一道恨上了,心中暗道若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讓兩人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