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奴亞亞也是不怒反笑了起來道:

“那總比有的人連自己的聖蟲都保不住的強!”

察夏嗤的一聲輕笑道:

“妹妹總是喜歡拿這些東西來威脅人,不就是聖蟲嘛,好像人家會怕一樣?”

火奴亞亞深呼吸了一下,恍然道:

“原來你先預備了護身粉,將氣味蓋住,所以就以為我的聖蟲對你沒威脅了?”

這時候,察夏忽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腕一翻,已是出現了一把十分鋒銳的銀色小刀,緊緊的貼在了林封謹的脖子上,冷笑道:

“你我都是知根知底的,其餘的多餘的什麼話就不用多說了,這個人雖然對我來說有用處,對你來說用處卻是更大吧?信不信今天我就殺了他,大家一拍兩散?”

察夏的威脅顯然直接命中了火奴亞亞的要害,是的,林封謹對她來說,就代表再次晉升的希望,若是錯過了這個希望,搞不好就得等候整整三十年!這三十年應該如何才熬得過去啊?

因此,一時間火奴亞亞雖然佔據上風,卻有一種恍然之間投鼠忌器的尷尬。

不過,很快她就發覺自己白操心了。

因為林封謹很不喜歡別人把刀子別在自己的脖子上,無論是誰都不可以,而天聖女察夏還真以為他中了自己的秘藥,手無縛雞之力,因此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對面的火奴亞亞身上.......

局面的逆轉相當快速迅捷,林封謹猛然將頭一仰,堅硬的後腦勺就撞在了天聖女察夏的鼻子上,頓時這女人慘叫一聲,鼻血長流,眼前看出去可以說都是一片模糊。

這時候,林封謹因為後仰的緣故,所以咽喉自然就與鋒利的刀刃離開了一段距離,他的右手往上一翻一撩,便隔在了天聖女察夏的手腕上,她此時剛剛才回過神來想要拖動刀刃,卻是已經是被林封謹強勢的封住了下一步的意圖,持刀那隻手頓時難以寸進。

而林封謹這一系列的動作不僅僅是要化解自己的窘境,更是蘊藏了十分犀利的反守為攻的進招,他右手隔住了對方的持刀那隻手以後,已經算是讓自己要害被制的尷尬被化解。接下來便是左手屈起,橫肘撞出,同時右腳後撤一步,從對方的雙腿之間伸過去,然後腳掌斜別而出,鎖住對方的右腳避免其退步。

但是天聖女察夏也是身手十分了得,面對林封謹的左肘橫掃,居然整個人似柔若無骨的朝後方倒了下來,給人的感覺就彷彿是攔腰對摺了一般,更誇張的是,她雙手撐住地面後,更是雙腳連續踹出,一雙纖纖小腳的繡花鞋上,居然有寒光閃耀的刀片!

與地聖女火奴亞亞自身毫無戰力相比,天聖女則是顯示出來了十分利落的身手,不過凡事都是有利有弊,倘若她也是學火奴亞亞毫不分心的專注於煉蟲秘術,那麼她的護體聖蟲也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失控以至於被抓了。

林封謹一擊失手,也不追擊,就這麼穿了條褲衩輕描淡寫的躍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站在了哪裡。只是這笑容落在了天聖女察夏的眼裡,未免就是恨得牙癢癢的:

“你,你竟然沒有被迷惑到?”

林封謹哈哈大笑道:

“對我使用相同的招數是沒有用的,一個人在一個地方跌倒了,那是意外,若是還繼續在那處跌倒,那就只能用愚蠢來形容了。我看起來很像是蠢材嗎?唔,你們三聖女當中,天聖女曲徑通幽,估計與書上記載的名器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地聖女卻是擅長弄蕭吹笛,妙處無窮,由此推論,難道人聖女則是別具一格,擅唱那隔岸後庭花嗎?”

聽到林封謹的說法,天聖女察夏和地聖女火奴亞亞頓時都是滿臉飛紅,那眼神看起來都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而這個時候,忽然這窗戶“嘩啦”的一聲被什麼東西砸了開來,落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便是不動,仔細一看,卻是那個之前與天聖女察夏一唱一和的毛二。

不過此時這毛二已經是魔化了,渾身上下都有一層昆蟲也似的黑硬甲殼,右手也變異成了十分惡毒凌厲的鉗子,上面還有劇毒,不過他此時的模樣卻是悽慘得很,渾身上下的甲殼盡碎,右手的甲殼鉗子也是斷折,腦袋更是被打了個破洞,汩汩的往外冒著血,生死不知。

不僅如此,還有兩顆血色頭顱被拋了進來,看起來居然似馬非馬,似人非人,鮮血模糊當中還要露出森森白骨,好不瘮人。

緊接著兩條人影就從窗外躍了進來,一條人影十分粗肥笨重,正是野豬,另外一條人影則是顯得十分的矯健,動作卻是有些生硬機械,正是貪狼。

貪狼首先用沒有帶著任何感情的聲音道:

“主人,有魔門餘孽將魔種寄生在我們的馬匹體內,已經被我斬殺了。一共是兩頭魔種,頭顱在此。”

野豬則是活動了一下筋骨,呵呵的笑道:

“這傢伙的力量還不錯,居然能在我的手下走幾招,讓我活動了活動筋骨。”

天聖女察夏和地聖女火奴亞亞兩人同時瞳孔微縮,兩人都是知根知底的,雖然被殺的魔種和麵前的這拜魔教徒都是天聖女察夏的手下,但火奴亞亞也是對其瞭如指掌,因此並不難推斷出林封謹身邊的這對組合的實際戰力,其實應該是遠在她們評估之上。

而林封謹與這兩名手下聯手,對他用強的可能性則是幾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計了。

一發覺這一點,天聖女察夏二話不說,果斷就施展了遁術離去了,她離開的方法格外奇特,身影漸漸若水波一般盪漾模糊,林封謹發覺不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順手就抄起了一根凳子砸了過去,沒想到彷彿是若穿透了水波幻影那樣,完全都毫無憑依的感覺,緊接著,那身影徹底消失,最後留下了一片綠葉,端的是神出鬼沒。連她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林封謹此時卻是轉頭過來,看著火奴亞亞道:

“你怎的不走?”

火奴亞亞巧笑嫣然的道:

“奴家今日在灞橋舟上苦候郎君不至,卻知道郎君乃是信人,當不會耍弄妾身,所以便醒悟到應該是有人從中作梗,於是追蹤到這裡才知道,原來是姐姐也瞧上了郎君呢。今日奴家要與郎君談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有說,為什麼要走?”

林封謹笑了笑道:

“知道你在刑部的賞格是多少嗎?就不怕我拿你去見官?”

火奴亞亞眉頭一皺,泫然若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