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

“.........好吧,主人我以為你變了,現在看起來你還是本色依舊。咱們現在幹什麼去?”

林封謹嗆咳了兩聲,艱難的道:

“我有媧蛇神的神鱗在手,那變異的三瘤妖樹不敢對我不利,正好順路就去把它收復了。“

***

等到第二天紅日初升的時候,野豬和林封謹兩人總算是相互扶持著,艱難的回到了營地裡面,兩人出去都是好好的,但是回來的時候野豬身上的傷口看著都是足夠驚人的了,而林封謹雖然沒有什麼皮外傷,看起來卻是大病了一場一樣。

看著兩人回來,不少人都流下了激動的淚水,這一夜對林封謹來說是格外漫長的一夜,但是對於他身邊的這些人來說,受到的驚嚇也絕對不會比他們兩人少,一旦兩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估計不僅僅是自己要陪上一條命,乃至全家上下都要遭殃啊,頓時都湧了過來噓寒問暖的。

林封謹上船以後,便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下令開船。一干人倒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紛紛起錨升帆,搖起了船槳劃出了港灣,重新踏上了征途,林封謹回望那矗立的焚屍山,看著那終年不絕的黑煙,心中忍不住感慨若不是親眼所見,哪裡知道這黑煙之下,有一頭曠世巨妖在忍受巨大的折磨?

此時林封謹已經是格外的疲倦了,倒頭就睡,船隻在波濤上微微搖晃,彷彿搖籃一般,頃刻就讓他進入了夢鄉。

但是這夢鄉卻並不甜美!!

林封謹又夢見了自己彷彿回到了焚屍山的山腹當中,面對大量精英蛇女和巨蛇的圍攻,並且身邊依然是空無一人,孤立無援。無可奈何之下,林封謹便再次祭起了自己的妖命氣運,重新化為了那猙獰的獸首幻象,盤旋桀驁,煊赫睥睨,在瞬間連續撲出,悍然將這些怪物的妖魂一一吞噬!

林封謹剛剛鬆了一口氣,猛然發覺,那猙獰的獸首幻象化為了實質,眼中露出了兇殘無比的貪婪光芒,陰影驟的轟然降臨,這怪物竟是飢渴難耐,居然張開了滿是獠牙的大嘴,對準了自己的頭顱狠狠的咬了下來!

林封謹頓時避無可避,只覺得自己縱有千般計謀,萬種能耐都卻派不上用場,一切彷彿都是泡影一般!

便在這個時候,林封謹猛然醒來,大叫一聲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滿臉都是冷汗!那夢中的絕望無助,此時依然是深深的在腦海裡面縈迴盤旋著。

這時候外面便有人敲門,急聲詢問,應該是聽到了林封謹的叫聲趕上來的,林封謹虛弱的抹了一把汗,然後去開門,發覺外面都是深深的漆黑,他明明記得自己入睡的時候才是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啊!忍不住便詢問道:

“我這是睡了多久啊?”

趕來的人乃是林封謹的親衛狂信徒,叫做阿去,他乃是從極西北處來的撒蠻族人,已經有了俄羅斯人的血統,所以名字很是古怪,奇長無比,輾轉做了三支部族的牧奴最後才被俘入而來三里部當中,卻是因為這人的身手了得所以都捨不得殺他。

不過,最後還是三里部的各種完備制度和富庶吸引了阿去,讓這廝自願放棄了自己的族裔加入了三里部,而他給自己取的名字就叫阿去。

聽到了林封謹詢問,阿去便是恭敬的回答道:

“公子,現在應該是四更,你睡了整整的七個時辰了,可要吃些什麼東西?”

林封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只覺得這一陣大睡之後自己腦子裡面反而更是糊塗了,昏頭腦脹的,更是太陽穴一陣一陣的脹痛,叫人來打水洗臉後精神總算是為之一振。然後走到甲板上去吹吹風,看著起伏的海水一會兒道:

“野豬怎麼樣了?”

“豬爺中途起來了一次,猛吃海塞了一頓,又在繼續睡了,那呼嚕聲打得可是震天的響。”阿去回話道。

林封謹卻是知道,這是野豬的快速療傷法子,他是半妖之體,所以此時索性就按照野獸本能來做,加上藥物外敷內服,傷勢可以說恢復起來是普通人的十倍。所以也就不再多問,便讓人做了清粥小菜端上來吃了,又喝了兩碗濃濃的魚湯,感覺精神恢復了很多,便在廚房裡面拎了一隻雞,走到了船頭上道:

“領航的是誰?”

很快的,一個碩大的蟒首就露出了海面,甕聲甕氣的道:

“是俺蟒五,公子有什麼事?”

林封謹笑了笑道:

“前面應該就是和海君約好的匯合地點了吧,大家在那裡先歇息一下,也請你二叔(敖池)一起來。”

說完就將那一隻燒雞給拋了下去,蟒五非常靈巧的脖子一偏,便將那燒雞給吞了下去,點了點頭潛了下去,林封謹繼續回到了船上閉目養神,腦海裡面始終都是在回想著那個詭異的夢境。

沒過多久,船隻的船身微微一震,顯然是直接下錨了,然後便是降帆,放燈火訊號通知後面的船隻也停留下來。緊接著林封謹便跳上了下方蟒五的身軀,對準了旁邊的一個海島遊了過去,等林封謹到的時候,海君和敖池兩人已經是等在那裡很久了。

到了這裡以後,敖池便有些鄭重的勸諫林封謹道:

“我聽說公子你這一次險死還生,真是有些胡鬧了,君子不離危牆下,你此時一身所繫的,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性命啊。”

林封謹嘆了口氣,認錯道:

“這一次是我確實大意了,若不是我運氣好,真的是交代在那裡了,只是這焚屍山當中的真相,也是太過驚人。”

接下來林封謹便將一些事情對他們一五一十,娓娓道來,敖池聽了以後頓時屏住了呼吸,震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