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封謹的話以後,杜七三人還真的是相信了幾分,倘若林封謹說什麼一筆勾銷的話,那就真的是毫無誠意了,明顯就是在忽悠,而聽了林封謹這麼苛刻的條件,三個人的臉色卻是出現了一絲鬆動,因為至少都有三分之一的機會能活,而且林封謹的要求也是十分苛刻,這才是有取信的程度。

杜七顯然是作為老大,知道的秘密乃是最多的,聽到了林封謹開出來了條件以後,便立即咬著牙齒道:

“剛剛我聽公子問何大昌,為什麼當年駐紮在這裡的軍士,怎麼忽然就人間蒸發了?這個問題我倒是知道一些答案,不知道可以換些什麼東西?”

“哦?”林封謹笑了笑道:“那要看你想換些什麼了?”

“一把匕首,四個饅頭!”杜七咬牙切齒的道。

林封謹淡淡的道:

“匕首沒有,你想要吃屍體的時候只能用咬的,兩個饅頭。”

杜七此時見到了對面的敬業已經要出聲大叫,立即便道:

“成交!當年這些駐紮在這裡的軍士其實也是蠻可憐的,都是皇家的心腹,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吃了這麼多的苦,最後統統的做了異鄉鬼,連家都回歸不了,卻是另外的一個人造的孽,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活埋在了地下的武親王錢震!”

林封謹聞言頓時吃了一驚:

”武親王怎麼可能對大衛的禁軍下手?再說,他既然是被活埋在了地下,又怎麼可能下手?”

杜七苦笑搖頭道:

“關於武親王此人,這其中一定有個極大的隱秘,何大昌也是在這裡死死的咬住,不肯松半點口子,對於武親王為什麼會被活囚在這地下王府當中的任何事情都是守口如瓶的。不過一個人在這個地下的鬼地方呆得太久了的話,就算是瘋掉也不奇怪,更不要說是心性大變了。”

“駐紮在這裡的五十餘名大衛精銳,他們大概是死在地下王府修築成功多年之後的,此時他們在這裡的使命有兩個,第一便是密切監視極北地一帶的動靜,一有什麼不對勁的,立即點燃烽火報訊,第二,估計就是獄卒!哪怕是將武親王錢震囚禁在了地下王府這種鬼地方,依然是不曾放心,所以要人近距離的監控。”

林封謹仔細聽著杜七的話,基本判斷他說的絕對不是假話,因為這些東西都是環環相套,絲絲入扣,臨時編造的話,一定是不可能準備得如此充分,便聽杜七繼續道:

“所以,既然他們還肩負著獄卒的重任,那自然就是武親王的眼中釘,所以,這地下王府的武親王想要逃出來,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要對他們下手!可是,這武親王被重重的陣法圍困住,更是深埋在地下,更重要的是,駐紮在這裡的軍隊更是皇室禁軍,可以說是神通邪術之類的對他們毫無用處,所以在事情發生之前,根本就沒有人會往那方面去想!”

“而武親王錢震也是一代雄才,他居然獨闢蹊徑,想到了一個十分惡毒的方法。公子應該聽過那個無名老人給錢震的批語吧:勢不可去盡,話不可說盡,福不可享盡,規矩不可行盡,凡事太盡,緣份勢必早盡.......錢震當時自負得很,怎麼聽得進去這句話?所以做事情一直都很絕。”

“不過,人一輩子行事總是會有例外的,錢震平生也難得的饒過人,在和西戎交戰的時候,錢震曾經抓到了一名巫兇,卻是因為這位巫兇在當地民間的聲望極好,所以饒而不殺,這巫兇感恩,臨走的時候就留下來了一條墨繩,西戎的兇之術,素來都是邪異離奇,錢震用來對付皇室禁軍的法子,便是從這條墨繩上面學到的......”

因為野豬就是地道的西戎人,所以林封謹也是聽他說過一些西戎的風俗,墨繩這玩意兒也是略有耳聞。

原來上古之時,沒有紙,筆,要記錄部落當中的大事怎麼辦?各個部落都是不一樣的,當中佔據主流的,就是用繪畫的方式。

當時流行的是生殖崇拜,他們覺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很神奇的就生出小孩了,這無法理解的事情當中有神靈,因此在這種部落裡面,祭祀的就是一個“蘑菇頭”,並且要記錄他們和另外一個部族戰鬥,那麼繪畫出來的圖案相當的奇葩,用文字描述出來就是:

上方畫一個大號的蘑菇頭(生殖崇拜,代表他們的族長,和封建時候畫一條龍來代表天子的做法是一樣的)後面跟隨著許多個細小的橢圓形(就是蛋,每一對蛋,就表示部族裡面排得上號的勇士),中間畫了一把石斧,表示戰鬥,後面又接上了圖案,依然是一個蘑菇頭+很多細小的橢圓形.......這就代表其餘的部族。(咳咳,這不是捲土杜撰的,貌似在某個博物館裡面看到的,當時很是蛋疼,感慨文字專家也需要豐富的想象力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