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謹看著西方冷笑道:

“元昊這人身上本來就有我們特別放置的藥粉,剛才在交戰的時候,又中了我的一記魔柳絲之舌,身上會不停的發出腐爛的味道,這雙管齊下之後,辨識度極高,因此逃不過我的追蹤的,而他也真是膽子不小,我看他逃走的方向貌似是朝著東北方的錢江而去的,可是實際上根據氣味判斷,竟然是中途一拐,去了來路的旬州城!”

“估計任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往這個方向逃走吧?法家雖然有秘術可以追蹤他的下落,但大巫兇您也是知道一些箇中隱情的,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必須要每天白天的午時,每天晚上的子時才能使用,得出最準確的結果。”

“此時午時已經過了,到晚上的子時還有足足的五個時辰,這五個時辰的空窗期當中,法家當中的人一定會集中力量朝著東北方追擊,儘可能的避免元昊進入錢江,然而元昊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回到了旬州當中,這樣的話, 他就有了足足五個時辰的休養時間,這樣的心機城府,難怪得能屹立幾十年不倒。”

大巫兇淡淡的道:

“公子你對他的情況如此瞭解,想必這一次應該是有把握將元昊拿下了吧?不過公子你卻是要牢記自身的狀況,不要因小失大,此時你已經到了相當危險的邊緣上,距離臨界點也就只有一線之隔。”

林封謹點了點頭森然道:

“魔柳絲之舌的效能,已經是開始發作了,我從元昊的身上,雖然嗅到腐爛的味道只是淡淡的,但已經表示毒素開始侵入到了骨髓內臟當中,可笑元昊自身還沒察覺到,他估計也沒有料到魔柳絲之舌配合上我的寸光陰之術的威力吧!再過三個時辰,便會深入膏肓,元昊再怎麼驅散也是無濟於事了,到那時候,便是一個普通的壯年男子,也能要了元昊的命!!”

“你既然有把握,那麼我也就不囉嗦了。”大巫兇道。

林封謹淡淡的道:

“我不是有把握,只是人的一輩子,生老病死這四個字是誰都逃不過的,天底下有不生病的人嗎?這拜火教的神功乃是從病這方面入手,來對準敵人的弱點施加壓力,元昊既然沒有從一開始就重視這一點,那麼拖到後來,病勢進入到了膏之上,肓之下,那麼就很難善罷甘休了。”

一干人重新進入到了旬州城當中以後,雖然城隍廟一帶昨天夜裡可以說是大亂了一場,不過法家在行事之前,為了避免元昊等人渾水摸魚,便事先清了場,所以對於城中的居民影響並不算大,加上郡守也是十分得力,相當重視這件事,所以城中的混亂也就被控制在了一定的範圍內。

林封謹等人也是重新回到了客棧當中歇了下來,然後休息到了晚上挑燈時分之後,便走出了門去,元昊此時身上既有之前大巫兇設計沾染上的藥粉,還有中了魔柳絲之舌的特殊腐爛味道,因此林封謹順著幾條主要大街行走了一圈之後,鼻翼抽動,便是沉聲道:

“在這邊了。”

一干人跟著林封謹走了過去,頓時吃了一驚,原來林封謹所指的地方,赫然竟是這旬州城當中的州衙!元昊也真是厲害,居然可以在這裡藏身,姑且不說法家短時間內是否能想到在這旬州城內來找人,就算是想到了,也未必能想到這廝竟是會躲藏在州衙裡面啊。

這時候乃是大白天,因為昨天夜晚的城隍廟那邊事情搞出來了以後,多半也是有諸多繁瑣的後續事情要料理,為法家那幫人搞出來的爛攤子變相擦屁股,是以旬州州衙當中也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林封謹當然不能昂然直入州衙,一干人便是繞到了州衙的後門去,發覺這裡雖然人比較少,卻還是有兩個看門的門子,哪怕是在沒有人的時候,那身板也是挺得筆直的,一看就不是懈怠的人。

林封謹聽說這位旬州的知州以前乃是個投筆從戎計程車子,後來卻是以軍功轉為民政官,卻還是在依軍法治家,此時一看,果然便是名不虛傳。面對這樣的情況,那毫無疑問只能調虎離山了,至於這調虎離山的人選,林封謹仔細的看了幾眼,便道:

“瑪紋來做這件事吧,你的水系神通對元昊來說毫無威脅,所以你帶上黑帝鏡的話,哪怕是官府中人有氣運加持,你也可以憑藉幻象很輕鬆的搞定官府的人,然而你的這些能力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很強,但是對於元昊來說,哪怕他此時已經是毒入膏肓,也是效果不大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