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們為了找到瑪紋,並且將她養到這麼大,耗費了多少心思嗎?”

林封謹不動聲色的道:

“哦?她這一世也叫做瑪紋嗎?至於婆婆你們所耗費的心思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也是一上來就和各位好言好語的商量,只是婆婆也是要知道一件事,瑪紋對於野豬來說,或許是無價之寶,但對於這世界上的其餘人來說,就是個病懨懨的小丫頭而已,放到人市當中去,十兩銀子都能買個三四個了。”

林封謹這句話說出來,無疑就是在壓價了,而他本來就是吳作城城主,外加北齊的大臣,身份什麼的都不一樣,這些話一說出來之後,頓時就給人以很有分量的感覺,端的是不卑不亢,還要隱含威脅。

這時候,通道當中忽然響起來了赤身婆的沙啞聲音:

“小子,說破天,瑪紋也是我們的人,你要從我們手裡面將她帶走,那就要依我們的規矩來!嘿,我們的主人落到了今日這樣的境地,你同伴的師父也是有份兒的,你要帶人走,可以,但是之前牽扯交錯的恩怨,你也得了結了。”

“什麼?”林封謹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兩個老太婆背後居然還有主人,並且聽她們口氣當中的意思,她們的這主人搞不好和當年的這大巫兇還有一段恩怨牽扯,不過對於林封謹來說,野豬也不是下人奴僕,也不知道與自己同生共死了多少次,可以說他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也不為過。

此時野豬就算是精神完全正常,身上的傷勢也是讓他渾身上下的實力發揮不出來五成,何況讓野豬這廝殺人放火應該是一把好手,只是要面對這兩個陰氣森森的老太婆,搞不好被玩死都是有可能的。

因此,儘管知道這兩個老女人不好對付,林封謹還是很乾脆的站了出來道:

“野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們想要怎麼樣就直說吧!”

赤身婆這時候便道:

“要想帶走瑪紋的話,你得透過我們的三個考驗。”

林封謹很乾脆的道:

“沒問題,不過我現在也是有傷在身,識海受創,所以你們應該是要給我一點時間養傷吧?我想,這三個考驗恐怕不是尋常的考驗,並且估計對你們也是相當的重要才對吧?”

鳩盤婆忽然沙啞著聲音道:

“小子,你不要胡說八道。”

林封謹微微一笑道:

“我真的是在胡說八道嗎?根據我所知道的,除非是佛門當中藏密的高僧大德,圓寂之前才能留下自己轉世的線索,除此之外,要想尋找到其餘的人的轉世,那是十分艱難的事情,甚至可能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就算你們這一門擁有神秘的術法,想必為了尋找到瑪紋的轉世也是苦心積慮,大費周澤,而瑪紋的唯一價值,就是可以用來要挾野豬,令野豬或者野豬背後的勢力就範。”

“根據我的推斷,你們最初的時候,一定想要藉此機會來將野豬的師尊大巫兇給逼迫出來,想必你們與他之間也是有一段恩怨存在的,但是,現在大巫兇已經死了,你們的選擇範圍其實就很狹窄了,我或者野豬!並且我相信,你們自己都很清楚,那三個考驗野豬完成的機率幾乎為零,否則的話你們就直接對他提出條件了!何必要等到我來呢。”

聽完了林封謹的話,四下裡頓時就是一片死寂也似的沉默,隔了半晌之後,鳩盤婆的嘶啞聲音才陰測測的響了起來:

“你還知道什麼,小子?”

林封謹淡淡的道:

“我知道的東西還很多呢,比如說你們的主人的身份。”

“這不可能!”赤身婆忽然尖叫了出聲:“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

林封謹淡淡的道:

“這其實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你們對那隻三足烏的態度就相當尊敬,而那隻三足烏居然會棲息在這一顆樹上,這顆樹木便是再大,終究也是一株枯樹而已,它為什麼會對這隻三足烏有著這麼大的吸引力?”

“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這株巨樹的體內,搞不好還有一點生命力,因此才能吸引這隻三足烏,而三足烏喜歡停留的巨樹還有一個名字,那便是空桑!這些線索綜合到了一起之後,並且我還親眼目睹了這一株空桑木,那我還猜不出你們主人就是這一株空桑木精的話,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吧。”

林封謹的這番話說出來之後,鳩盤婆和赤身婆就漸漸的從裡面的通道里面顯現了出來,兩人的眼睛冒著紅光,看起來都是格外的兇惡,甚至有一種擇人而噬的兇狠,林封謹卻是毫不猶豫的對視了過去,隔了一會兒,這僵持的氣氛才被打破,鳩盤婆一字一句的道:

“我們可以給你時間來休養,不過,前提是你得透過我們的第一關考驗。”

林封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