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墨敵便帶著自己信重的費長老走了進去。

走入到了早就被包場下來的酒樓當中以後,自然有人引著上了二樓,北墨的鉅子便見到了崔王女坐在了首座上,旁邊則是有一個戴著面具,作太監打扮的人,見到了崔王女之後,鉅子墨敵便放下了心,因為倘若有什麼陰謀的話,那麼也不會出動崔王女這樣的大牌來做誘餌的。

見到了正主來臨,崔王女便舉起了杯子略微的敬了半杯,以她此時的身份地位,這整個東夏能得她這半杯敬酒的也不會超過十個人。北墨的鉅子墨敵當然也是舉杯相對。

接著崔王女便道:

“本宮這一次前來,其實只是想要做箇中間人的,真正的事情還是你們談。”

說著便是對著旁邊的那人一指。

這時候,林封謹便是站了起來,笑了笑道:

“當年和墨門的各位有些誤會,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所以特地擺酒,想要和貴門化干戈為玉帛。”

鉅子墨敵看著林封謹,沉聲道:

“你是誰?”

林封謹看了崔王女一眼之後便道:

“我的身份實在是有些難言之隱,因此要大膽請鉅子承諾一件事,如果知道了我身份的話,那麼無論今日我們談的結果如何,也是不能洩露出去。”

崔王女道:

“不錯,茲事體大,鉅子要三思。”

鉅子墨敵忽然站了起來,面色若鐵,沉聲道:

“我平時不做任何承諾,抱歉了。”

說著便轉身就走,蹬蹬蹬的就要下樓去,見到了這一幕之後,林封謹卻也知道這很可能是墨敵的欲擒故縱之術,想要掌握主動,不過好在這一次他是有備而來,算準了北墨這一派的軟肋,哈哈一聲長笑,便一下子從須彌芥子戒裡面將天狼給放了出來。

天狼一現身以後,立即就是一記空翻跟斗跳了過去,然後露出來了那一隻魔紋鋼打造的血爪,對準了旁邊的桌子狠狠的摳下!然後一腳將這桌子踹飛,再射出來了一支短矛將其射穿,這三連擊可以說是若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

本來墨敵一見到有人跳出來拿出武器,已經是嚴加戒備,可是發覺天狼這一擊根本就不是衝著他去的以後就站定了身體,他畢竟還是一代鉅子,好歹從身份地位上來說可以說能與東林書院的山長平起平坐的人物,這點鎮定和氣度還是有的。

“這......這是什麼!??!”

緊接著當墨敵看清楚了天狼的那些細節了以後,頓時就不淡定了起來,包括陪侍在他身邊的費長老都是眼中射出來了炙熱的光芒,有道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旁人看天狼做出來的這連續幾個動作,也就覺得是不錯而已,但是對墨敵他們這種畢生浸淫於機關術上的人來說,這其中的意義之重大完全就彷彿是晴天霹靂當頭一擊那樣!!

是什麼事情最讓墨敵他們吃驚呢?自然是看出來天狼這名機關人的這幾個動作了。

說實話,天狼做出來的這幾個動作,他們製作出來的鐵甲神獸也是可以輕鬆完成的,但是二者之間的區別,卻是可以用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來形容,就像是讓專業人士來跳探戈,那給人的感覺就是優美優雅,但是讓捲土來跳,就會讓看的一半人笑到流淚,另外一半人轉身就走人.......

人造的機關獸,很容易一眼就看出來,為什麼?便是因為其動作始終帶著一種生硬與不協調,這種機械感往往就會從幾個細微的小動作當中體現出來,有道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細微的小動作就導致了一些根本上的分歧出現。

而這種生硬已經不僅僅是美觀的問題,更可以說成為了制約鐵甲神獸戰力的一大瓶頸,這麼一生硬一哆嗦,鐵甲神獸可能出手就晚半秒,對於高手來說,這半秒就足夠閃避並且反擊。

還有,鐵甲神獸內的機括也能發射暗器,在發射暗器的時候不協調一下,那估計準頭就能偏到九霄雲外去。

而想要克服這些細微的小動作,使得製造出來的機關人動作更加協調,就成為了攔截在北方墨門面前的一頭一頭攔路虎!每征服一頭,可以說都是要整個墨門大肆慶祝一番的。

可是,林封謹此時叫出來的這一頭金盔金甲的機關人,卻至少在技術上領先了此時墨門至少三個階段,在北方墨門引以為傲的領域將他們壓得死死的,這如何不能讓鉅子墨敵震驚?

鉅子墨敵頓時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主動權,從停步的那一瞬間開始就落了下風。可是,他能做北方墨門的鉅子,必然在這實力上要能服眾,因此也是貼有技術宅的標籤,在發現了對面的金盔金甲武士乃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機關人以後,鉅子墨敵又怎能不心動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