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王女聽了反應也是很大,頓時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道:

“想都別想!這孩子是我生出來的,都擺明了姓崔,肯定是不可能被你帶走的,再說了,林封謹,你難道不知道他未來會走什麼路嗎?這根本就不是家事,而是東夏國的國事!”

林封謹顯然無意在這個問題上和崔王女爭吵,攤開手無奈的道:

“打住打住,我沒這個打算將他帶走啦,不過也總不能不讓他的爺爺看一看對不對?我的意思是叫老頭子過來,你安排見一見?”

崔王女聽了以後,怒氣稍斂道:

“那還是得儘快才行,你知道的,一旦被送進了宮裡面的話,我倒是還能天天見他,但從此小囡就要住在了宮裡面,被交給蘭貴人撫養,不要說是公公想見,就是你想要見的話都有些難。”

林封謹此時見到小東西有些累了,便是將他抱在了胸口,輕輕是撫拍著,然後輕聲唱“搖籃曲”給他聽,沒過多久小孩子就趴在了林封謹胸口睡著了,口水流得老長,兩隻手還緊緊的抓住了林封謹的衣服,似乎怕他跑了似的。

這時候林封謹想了想,知道時機差不多了,便對周圍的內侍宮女道:

“你們先退開三丈,我有事情要和殿下說。”

旁邊的近侍都是崔王女的心腹,知道林封謹的身份,見到了崔王女沒有什麼異議,便是紛紛躬身退開,林封謹一面搖著懷中的孩子,一面對崔王女正色道:

“有的事情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現在看起來的話,卻是與我的兒子的切身利益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絡,那麼我就沒有辦法再置身事外,沉默下去了。”

崔王女道:

“你說。”

林封謹道:

“我前些時候翻閱了一下史料,發覺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大衛分析崩潰差不多接近百年,五國立國之後,南鄭,北齊,一共是三代君王登位更迭,而中唐只是兩代。但是,西戎卻是足足已經有六位國君上位,你們東夏也是好不到哪裡去,足足換了五個國君!”

“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們東夏和西戎的國君都很短命!健康狀況遠比其餘的三國君主要差得多,君王平時能夠獲得的吃的,喝的,包括醫生的能力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而無論東夏和西戎的君主,也沒有聽說有什麼可怕的遺傳疾病,證據就是這兩國的歷代公主一共是三十多人,她們作為國君的女兒或者姐妹,都十分健康,幾乎沒有在五十歲之前去世的。”

崔王女的臉色凝重了起來,聽了林封謹的話以後陷入了沉思,她之前只是覺得父親,祖父,甚至弟弟的身體都不是很好,二十來歲的人就似乎渾身是病,但是被林封謹這麼一說,發覺還真是這樣,似乎身體不好虛弱只是體現在了家族當中男人的身上,女性卻是沒有任何問題,就像是姑姑和自己,身體都一直很好,就連小病也是不怎麼犯!

“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嗎?”林封謹見到了崔王女的臉色,知道她已經是若有所思,被觸動了,便認真的道。

崔王女搖頭,有些茫然的道: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是有些問題。難道是王位上有什麼天災和詛咒嗎?”

林封謹淡淡的道:

“當然不可能,有詛咒或者天災的話,其餘三國的君王又很健康怎麼說呢?這種事情我本來是不想說,更不想管,但是既然以後我的兒子多半是要坐上那個位置的,那麼我就不能不管了!造成這樣事情的原因不是別的,與你們東夏和西戎的制度有非常大的關係!”

“制度有關?”崔王女困惑的道:“什麼制度?我們的制度和其餘的三國有什麼區別嗎?”

林封謹道:

“區別不是很大,卻也可以說是大同小異,但是,就是這麼一些很小的差別,就導致了這樣嚴重的後果,那就是你們東夏和西戎實行的國師制度,當然,西戎也只是換了個稱呼叫做大牧首而已!”

崔王女吃驚的道:

“這怎麼可能?”

林封謹道:

“這怎麼就不可能呢?國師為什麼強大?便是因為他會分走一部分國家的氣運和龍氣來進行修煉,非但如此,同時更會將自己的命格演化成王族的命格,否則的話,以其普通人的身份,怎麼可能將龍氣運用自如?”

“你知道嗎?這樣一來的話,你們在制度上也沒有對國師享受到的東西進行限制,便會導致一個惡果,那就是國師很可能會無限制的抽吸龍氣和國家的氣運,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這一切是建立在損壞了國家的利益上!”

“當然,你可能覺得,國運蒼茫,國家的龍氣和氣運何等浩蕩,一個人能消耗掉多少?那麼我不妨告訴你,倘若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了損害國君的健康上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