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蘇我使者這東西也是黑白相間的造型,雖然背甲上的圖案是個骷髏頭。

但問題的關鍵是,林封謹不僅僅是聽媧蛇神親口說過,更是見識過,那蘇我使者乃是至陰至毒至邪的東西,乃是集合了當時獻祭的幾十萬人的血煞戾氣生成,根本就會被中原龍氣排斥,在中原大陸上就完全失去了威能,呆上了半個時辰就會死,否則的話,吳作城若是被這玩意兒攻擊,相信早就陷落了。

天狼一巴掌將這甲蟲拍飛了出去以後,立即轉手就拿起來了一塊石頭砸在了這傢伙身上,令人吃驚的是,這石頭直接裂了開來,不過天狼立即又是拿起了一塊石頭猛砸,最後連碎了三塊石頭,總算將其砸死了。

見到了這一幕,林封謹這才確信這玩意兒不是蘇我使者真正的蘇我使者不要說是用石頭砸,就是拿打鐵的那種大錘子敲,也是別想損傷它分毫,但是他也是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天底下絕對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怎麼可能有甲蟲會與蘇我使者如此相似?這其中必然有什麼淵源。

幹掉了那隻“偽蘇我使者”之後,天狼繼續小心翼翼的翻動著屍體,將兩具都檢視了以後,站立了起來。已經是給林封謹傳遞過來了訊息:

“兩具屍體的傷勢一是刀傷刺胸,還有一具是頭骨碎裂,都不是正常死亡,看這兩具屍體的打扮穿著和年齡,應該是一對老年夫婦。最奇特的是,這對老年夫婦的肚子被剖開了,內臟被掏空,假如是活著的時候遭受到這樣的酷刑,手腳上一定會有很清晰的掙扎痕跡,所以可以判斷是死後被襲擊的。”

林封謹眯縫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不過還是沒有得出來任何結果,他讓人將屍體挪移到了路邊,沉著臉對著畢大管事道:

“這裡似乎轉過去就是距離淄河渡渡口?”

畢大管事道:

“前面就是。”

林封謹皺眉道:

“這屍體爛成了這樣子,估計至少在路上擺放了一兩天,可是渡口裡面的居民卻都沒有發覺,那隻能說明一件事,便是渡口裡面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呢。”

畢大管事愣了愣,微微點頭道:

“公子高見,那公子的意思是?”

林封謹道:

“我帶些人先去前面探一探路再說,大夥兒做好防備。”

畢大管事立即皺眉反對道:

“公子你怎能以身犯險?”

林封謹淡淡的道:

“留在這裡未必也就安全了,再說了,我若不去,難道讓你老人家這把老骨頭去折騰麼?放心吧,我會帶足人手的。”

畢大管事捶了捶自己的腰,嘆息了一聲道:

“罷了罷了,公子你一定要小心。”

林封謹點了點頭,然後一干手下紛紛湧出,將其圍在了中央,大步對準了前面的淄河渡走了過去。

拐過前方的樹林,就是一片平緩而微微傾斜的坡地,這坡地一直是傾斜到了淄河的河岸旁邊,前方的官道便在這裡彎出來了一個弧度,而淄河渡這個小集鎮便是坐落在了這河灘上面,周圍還點綴著幾從竹林,不少的水冬樹,綠蔭掩映。

這渡口一共是幾十間錯落有致的房屋組成的,幾乎都相當於一個小鎮了,這些房屋都是很典型的泥牆磚瓦型,紅色的泥土混合截斷了的麥秸做出來的厚實牆磚,一天一夜功夫才燒得出來的簇青大瓦都顯示出來屋主修房子的時候頗為上心。

根據之前來過的人介紹,這淄河渡常駐的人口足足都有兩三百人,其中還有一位做過縣尉的杜大戶,還有個李屠夫,都是家道殷實中人,倘若是甜菜糖的旺季,常駐的人口能達到四五百人。

林封謹的鼻翼微微抽動,他已經是隱隱約約的聞到了血腥氣息,不過不是腐臭的,而是那種已經乾涸的,其餘的人雖然沒有林封謹那麼靈敏的嗅覺,卻也看了出來這淄河渡當中一片死寂,完全都沒有其餘的村莊那種外人一來,立即雞叫犬吠,孩童奔走的生機勃勃的景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