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便走進來躬身道:

“稟告公子,外面來了幾輛車馬,說是公子你的下屬到了。”

聽了這句話以後,林封謹眼前一亮道:

“哦,知道了,我這就出去,對了,馬上去問老何,就說前些天我讓他空出來的客房安置好了麼,按照一等貴賓客房備置的。”

很快的,那老何便是聞訊匆匆前來躬身道:

“回公子的話,小人按照吩咐,一共是給貴客準備了八套別墅,全部都已經打掃得妥當乾淨,粗使丫鬟也是齊備,只是用來招待侍候貴客的女管史因為要求很高,所以還有兩套別墅空缺。”

林封謹很乾脆的道:

“拿銀子,去鄴都的春風樓贖人,要最當紅的兩位。”

老何心中一動,知道自家的公子應該是很看重來的人了,便立即躬身道:

“是,小人這就去辦。”

林封謹這裡交代好了以後,便迅速出門,去到了前面,老遠的就在會客的松鶴廳裡面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斡離,赤必黎,狼突等人,此時林封謹留下來了柯比能兄弟在吳作城主持大局,其餘的心腹都是隨船而下,因為林封謹臨時決定將俘虜重新送回吳作城以後走陸路,所以斡離狼突他們便是耽擱了不少的時間才到。

這一次林封謹帶他們這幫心腹前來,自然是乘著大戰完結的時候讓他們好好放鬆一下,領略一番中原的花花世界,這其中斡離是最為辛苦的,倒是狼突已經來過一次,可以好好為他們做一番嚮導了。

此時前來的這些手下都是自己人,也不用什麼客套講究,林封謹給每個人發了一萬兩銀票過去,然後好好講了幾句,便是放任自流了,自然會有人帶他們好好的領略賞玩一番鄴都的繁華盛景。

不過,有一個人林封謹卻是要特殊對待的。

這個人身份也是很特殊,他雖然自認為是林封謹的奴僕,但是林封謹卻還真沒有將他當成奴僕來看,並且這個人的心就彷彿像是岩石那樣的堅固,本來上面還有一絲縫隙,卻是在不久之前因為一件意外,連這一絲縫隙都徹底關閉了。

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對他來說,彷彿都是若從岩石上面潺潺流淌而過的清泉,都只能用毫不沾染的外物來形容。

我的心,

堅硬若鐵,

我的刀,

便是我的道!

他便是刀道宗師:多木浩!!

甚至在中原當中的漫長曆史裡,能夠以一己之力晉升為刀道宗師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使刀的人雖然多,但是能夠深入研究精通的卻是少,更重要的是,因為軍隊當中長期都有刀盾兵的設定,所以軍中也是很講究習練推廣刀術,教授施展的,卻可以說都全部是最有效,最簡單能殺人的招數。

這樣一來的話,對整個刀術的發展推廣都是影響極大的,過分的講究殺人的效率,忽略了使刀的人的心性和修養的培養,因此用刀的人往往在一開始可以說就有些“誤入歧途”,導致了以刀入道的人十分罕見稀少。

林封謹在安頓好了一干手下以後,對著多木浩笑了笑道:

“久等了,旅途勞頓,要不要休息一下?”

多木浩微微搖頭道:

“不用了,只要不出手殺人,那麼我便能隨時保持在巔峰狀態,不過,主人,拜見九淵先生這樣的高人,草草前去的話似乎也不大合適,請安排我沐浴更衣吧。”

林封謹微微點頭道:

“好,我會安排的,也希望你能以最佳的狀態站到我師尊的面前說實話,你們兩人一個人以劍入道,一個是以刀入道,相遇在一起,真的是令人根本都沒有辦法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真是想一想也是令人激動啊。”

多木浩道:

“主人,我也是無時不刻都在期待著這一刻,我覺得我的生命之火能夠繼續的熊熊燃燒,便是為了那一剎那的昇華,在我的面前,似乎已經沒有了道路,我有一種預感,與陸師相遇的之後,我便不會再迷惘了。”

林封謹點了點頭,便招呼人為多木浩沐浴更衣。

此時的多木浩乃是三十五歲,正是一個男人身體與經驗結合達到了最巔峰的時候,他在緩緩浸泡入風呂的熱水的時候,手中依然是握住了自己的刀,就彷彿是執著自己的生命一樣。

水很熱,一點一點的將熱量浸泡入自己的體內,這很是舒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