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封謹身邊卻也是聚集了一干奇人異士,野豬,天狼,還要加上水娥,此時更是有三頭不懼疼痛生死的魔傀儡做炮灰。

並且林封謹的妖命之力也註定了他很難被突襲殺死。

因此嚴格的說起來,這一戰若是真的打起來的話,就算是林封謹不再召喚魔傀儡,武親王錢震這邊勢必也要付出慘烈的代價,三友當中至少也是要死兩個!錢震估計也是要受重傷。

不過林封謹主僕三人是鐵定要死光光的,因為魔傀儡終究笨重了些跟不上武親王錢震的爆發速度。

這樣的結果,雙方都不是笨蛋,甚至就連鬼僕也看得出來!林封謹主僕三人固然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結局,而武親王錢震又何嘗願意付出如此慘烈的代價?

說到底,他和林封謹之間根本也就沒有什麼私仇,殺了林封謹對武親王錢震能有什麼好處?連洩憤都談不上.......因為錢震最大的敵人是衛烈帝,他倒黴的時候,林封謹都還沒有出生呢。

因此,這戰場上的局面也就一下子變得微妙了起來,林封謹這一方處於弱勢,肯定不會主動出擊的,外加趁著先前的功夫,水娥藉助黑帝印的力量,已經佈置了一個小型的壬水冰刃陣出來,一干人往陣勢裡面一縮,那就完全像是個刺蝟似的。

而武親王錢震一看,只當林封謹在炫耀自己的水系神通,心中也是越發忌憚。他自然知道獨木不成林的道理,此時想要東山再起,招徠現在的三友已經是耗費了偌大的心力,身邊人手越發是顯得不足,怎麼肯將手中有限的力量拋棄在這個地方?

林封謹此時敏銳的也覺察到了現在的僵局,他此時也是有一種進退兩難的感覺,並且武親王錢震能耗,他卻是耗不起!因為魔傀儡乃是有時間限制存在的東西,實力越強,存在的時間就越短,一旦耗到這魔傀儡消失的話,那可以說就更加尷尬了。

因此,林封謹想了想,便很乾脆的站了出來道:

“王爺,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說到底要不是我遠航到極北之地的話,你也不能機緣巧合,重獲新生,就算是有所誤會,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仇怨吧,人說宰相肚裡能撐船,你堂堂大衛朝的鐵帽子王,又何必和我一個小小商人一般見識呢?”

有一句話叫做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談判桌上面也休想得到。那麼反過來理解的話,雙方都表現出來了自己的實力,並且都不願意兩敗俱傷,那麼戰場實際上就應該是轉移到了談判桌上了,武親王錢震得了林封謹這麼一個臺階,也有著借坡下驢的意思,卻是冷笑道:

“你說得倒是輕巧,我手下的人死在你手下的不止一個吧?”

林封謹很乾脆的苦笑道:

“王爺,天可憐見,是您的人一直在找我麻煩,俗話說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了,這幾位要殺我,我也不能束手待斃吧?”

林封謹這麼一說,錢震陡然也是為之語塞,貌似從頭到尾,確實是自己的人在找他的麻煩,血將軍是主動追趕上去的,結果被打得狼狽無比的回來,田襄子帶著三僕去找塗章狼青的麻煩,林封謹也是適逢其會,而在這璽陵當中,更是由三友主動去伏擊他們。

不過這個時候,林封謹也不會陡逞口舌之利,有的時候佔住了言語的上風就可以了,目的是讓對方理屈詞窮,而不是惱羞成怒,抓住了這個機會,林封謹便率先道:

“不過王爺您死了人,吃了虧這是事實,我也認這個理。”

說完林封謹一揮手,便讓水娥施展水系神通,凝聚出來了一隻水貓,掏出了一疊銀票放在了水貓的背上,送了過去:

“這三百萬兩銀子,乃是襄都錢莊發行的硬通貨,算是我的賠罪,王爺請賞收。”

錢震見了林封謹隨手凝水為貓,表面上並不覺得如何,但心中卻是一凜,暗道此人年紀輕輕,心機城府卻是如此之重,端的是隱藏得好深,上一次在地下巖洞裡面被自己迫得幾乎走投無路都沒有露出絲毫會水系神通的端臾,可是現在看來,至少也是達到了甲子煉氣士的水準!!

是的,錢震有龍氣和殘餘的大衛國運護體,是不怕任何神通的,但絕對不代表他手下的三友不怕啊。

而錢震見到了林封謹掏出來的這三百萬兩銀子,也是頗為動心的,有道是有錢走遍千里,無錢寸步難行,錢震心懷復國的念頭,自然知道要做這件事情極其艱難,並且不要說復國,就是想要佔山為王,發展一個小勢力起來,都更是必須要有大量的銀錢支援才行,否則的話,那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所以林封謹此時送出來的這三百萬兩銀子,確確實實也是武親王錢震當下沒有辦法拒絕的禮物。

錢震收下了這三百萬兩銀子後,語調便也緩和了些,便冷冷的道:

“既然你也識趣,那今天便揭過此事吧,這筆賬以後再算,這寢陵當中埋葬的,乃是我大衛朝的君王,難道你能吸收得了其中的龍脈氣運?莫非你要和我爭?就算你爭到,又有什麼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