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的,你不要做得太過分!”

林封謹嘆了一口氣道:

“賈先生,你明明是我家的大掌櫃,拿著我家的薪水,卻是在吃裡扒外,當著我這個主家的面都如此囂張,口水幾乎都要噴到我的臉上,你居然說要我做得不要太過分??”

這時候,林封謹略微的平靜了下來,總算是想明白了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忍不住有些無奈的搖頭道:

“現在林家的家產,確實是也到了要招人覬覦的地步了吧,所以陽明先生和九淵先生的名頭,都漸漸的失去了威懾力.......而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被我自己動用手段強自壓了下來,嘿!看來真的是都怪我太低調啊。”

是的,林封謹真的是太低調了。

他其實這些年做了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隨便拿一件出來說,也是震撼天下,比如說幫助呂羽大破騰蛇澤龍輿,又比如說是在襄都發賣會上的一擲億萬金,又比如說是幫助呂羽在絕境當中死守脫困,或者說是勸降名震天下的狂風將軍申殘.....

但是,這些事情林封謹都是想方設法的悄然隱瞞了下來,因為他明白樹大招風的道理,林封謹更喜歡低調一些的生活。

可是林封謹的低調,卻是無形當中縱容了某些蠢貨的大膽,將他和林家看成了一頭已經是肥掉可以宰掉的豬!!

王陽明和陸九淵雖然名聲極大,可是對於軍隊當中的人來說,卻還是沒有太大的威懾力的。因為軍隊本來就是修煉神通的人的最大剋星。加上此時駐守四勝關的守將易主,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來了新的將領,那必然是要安插自己的親信才行,所以林封謹自然就遇到了這麼一檔子事情。偏偏這個賈掌櫃又是一團和氣的林老爺讓他上位的,而林老爺自身則是卻不過情面才安置的這個人,一來二去,就出現了今日的這情況。

林封謹在等待著劉立去抓人的時候,也是低聲發出了幾個命令,不停的有人出去回來,很快的,外面傳來了喧鬧之聲,若是仔細辨別的話,那便是由哭聲,叫聲,痛罵聲等等混合在一起,然後劉立便走了進來,身上赫然有鮮血,肩膀上有一道傷口汩汩的淌血,對著林封謹有些慚愧的道:

“公子,跑掉了一個,那些丫鬟,僕人沒有為難,不過剩餘的人都抓來了。”

林封謹點點頭道:

“你辛苦了,賈先生的家產你拿三成吧。”

劉立喜道:

“謝公子。”

不過他隨即走近了一些,在林封謹的耳邊低聲道:

“公子,這老狗和邊軍確實是有勾結的,逃走的那人就是他的女婿,應該是邊軍當中的一個伍長,恐怕很快就有人上門了。”

林封謹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這時候,林家的護衛已經押著兩男三女走了進來,這男女都是在破口大罵的,賈大掌櫃見了幾乎都是跳了起來,咆哮道:

“你這小狗,幹你孃,你眼裡面還有沒有王法?我告訴你,現在馬上跪下來求饒,否則的話等到官府上門,連你那肥豬老子也保不了你!”

林封謹眼中已經有一絲寒光閃過,他見這廝居然到了現在還如此囂張,很乾脆的指著被押進來的一個少年道:

“打斷他的左手。”

被劉立挑選出來的護衛,都和他是一樣的出身,在草原上面殺人放火也是不眨眼的,聽了林封謹的話,一腳就踹在了這少年的膝彎上,這少年也是在破口大罵說什麼“再不放人弄死你全家”的狠話,結果一下子吃痛就半跪了下去,然後那護衛很乾脆的揚起了刀鞘,狠狠的就砸在了這少年的左手上。

這少年呆了一呆,然後就大聲慘叫了起來,捂住了自己的左手在地上亂滾。可是這護衛卻是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然後繼續的揚起了沉重的黃銅刀鞘,他粗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殘酷的獰笑道:

“真抱歉,最近玩妞兒太多了,手勁消乏了點,剛剛那一下沒打折你的手,但是公子的意思你也聽明白了,所以還得再來一下。”

見到了這種事情,賈家的人哪裡還忍得住,頓時張嘴咬,狠狠廝打的反抗什麼的都來了,但是這些護衛當中,卻是至少有一大半都是林封謹當年從草原上帶出來的漢族牧奴,這些人哪個手底下沒有幾條人命的,雖然不敢殺人,但是從林封謹之前的“手打折”命令當中就明白了底線,立即就二話不說,舉起刀鞘就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立即滿地翻滾,慘叫連連。

“夠了!”賈掌櫃怒喝,他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看起來十分憤怒:“好,好,好,算你厲害,我認了,你想要怎樣?”

林封謹卻是不理他,只是用手託著下巴,安靜的看著那個護衛,這護衛頓時怔了一怔,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卻是見識過林封謹的實力和在草原上的潛力的,立即就再次高高舉起了刀背,狠狠的砸下去!

“夠了,住手,住手啊!”這一次賈掌櫃終於開始瘋狂的慘叫了起來,可是沒有人聽他的話了,直到打人的那名護衛開始呼哧呼哧的劇烈喘息,直到那少年徹底昏迷,左手的上臂已經被完全砸得血肉模糊的變扁,這護衛才住手,抹了一把汗對著林封謹討好的笑道:

“少爺,好像是打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