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終其一生,活在夢裡,醒不過來。”

“心理醫學,最早屬於哲學範疇吧,我記得?”吳清清問道。

“是的。”

“所以和你講話有點累,你能不能好好做我的狗子,一個臭學渣,不是也挺好麼?”

吳清清仍然枕著他的右腿,翻了個身,換個姿勢,改為仰臉看著他,笑嘻嘻說道,

“不行,這樣也不行。按你的說法,你要是不完整,每個一半的你,都不喜歡……或者不夠喜歡我。那不行,我不允許。”

周虞失笑道:“你清醒的時候,都在想這些?”

“對啊,不然呢?”吳清清理直氣壯說道,“我又沒別的事可做。”

“你可以考慮點工作的事。”

“我不缺錢。”

“那你修行?”

“也不能一直修行吧?再說了,我覺得認認真真和喜歡的人談戀愛,也是一種修行。”

“那要不我們考慮一下正經事,比如眼前的任務?”

吳清清坐了起來,往他肩膀上一靠,雙臂抱膝,看著天上星月,腳下山海,笑吟吟道:“害,這個我才沒興趣呢,什麼破組織,你看著辦就是,反正我聽你的不就行啦?”

“我也可能犯錯。”

周虞認真說道。

吳清清用頭頂往他肩窩裡拱了拱,一臉舒適,說道:“錯就錯,錯又怎麼樣呢?

在‘大唐’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就是你,我只當你是個老鄉,那時你讓我幫你走一步棋時,你也沒有太多把握,也可能犯錯,我還不是一樣幫你走了?

何況現在?”

“當時我確認犯了錯,算計不如對方。”周虞聽著她漫漫的語氣,禁不住低聲說道,“你過來一點。”

吳清清便又挪了挪,把額頭抵在他的頸下,仍仰著頭,問道:“怎麼?”

周虞低下頭,便可以親吻到她的光潔雪膩的額頭。

“抱歉啊。”

他輕聲說道。

“沒關係,誰讓我那麼喜歡你呢?”吳清清笑得清澈動人。

周虞說道:“是我的問題,與別人無關。喜歡不喜歡這種事,純淨無暇,不需要卑微的姿態。”

“我不卑微的話,那你為我低一低頭?”

吳清清俏聲道。

“你指的是物理意義上,還是精神層面?”

周虞迷惑問道。

吳清清沒好氣道:“我是說現在,物理層面,立刻,馬上,給我低頭,我不想動!”

“哦。”

周虞低頭。

女孩子便仰起天鵝般秀美的脖子,她甚至大膽地睜著眼睛,只是霞飛雙頰,將唇印在他的唇上,嘟嘟嚷嚷說道:“你這一輩子都要我主動嗎?”

周虞含糊地回應:“不是很會,不好意思。”

女孩子停住清純的吻,笑眯眯說道:“我也不會啊,我們多練練不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