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源外先生!”新八唧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轉身向著源外老爺子開口道:“阿一哥,果然……”

聞聲,源外老爺子沉默了兩秒鐘後才緩緩開口:“人類那部分的心臟已經停止運作了,所有的身體機能都靠右半身支撐。也就是說,現在處於依賴機械存活的狀態。”

說罷,源外老爺子才踏出了房門同時輕輕地關上了拉門。

房間裡,跪坐在被褥面前的阿妙與站在一旁的新八唧兩人,保持著各自的原本動作,兩人的眼睛裡透出同樣的悲傷,久久的沉默無言。

“還以為他好不容易回來了……”新八唧低著頭難掩失落輕聲地說,“太殘酷了啊,不依賴機械就活不下去什麼的…這種事情,真的是…”

這時,阿妙頭也不回地出聲打斷了新八唧的話:“新醬,無論變成什麼樣子,大哥還是大哥啊,而且,不能讓他看到這樣的表情吧?你忘記了嗎?和大哥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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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多少遍了?”

院子裡,扛著一把練習用竹劍的阿妙(小時候)看著面前比自己矮了一頭手持竹劍低著頭的新八唧(小時候)埋怨道,語氣稍稍地有些嚴肅。

“無論是揮劍時,還是做其他事時,不是說過姿勢一定要正確嗎?想著自己的身體裡有一根軸心,身體要以那根軸為中心做圓周運動!”

看著阿妙那一臉的嚴肅表情,新八唧抽泣了兩下後,仰起臉來大聲嚎啕了起來。

“不明白啊!姐姐,因為我的身體裡並沒有什麼軸心啊!”

看著面前還在哭個不停的自己的弟弟,阿妙皺著眉頭埋怨道:“真是的,不是說過不能哭的嗎?你這樣還算是武士之子嗎?新醬。”

“可是…”新八唧帶著哭腔說。

“沒有可是!也沒有政宗!”阿妙瞬間打斷了新八唧的話。

這時,一旁正在屋內練習揮劍的學徒被院子內吵鬧著的姐弟倆吸引。

“啊哈哈哈,又吵起來了啊,小鬼們。”

不過就在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嚴肅的訓斥聲。

“喂!你們在哪裡幹什麼呢?!”

在看到向著阿妙姐弟走去的中年男人之後,兩名正在偷懶的學徒驚呼不妙連忙的回過頭專心致志地揮起了劍。

院子裡,聽到中年人的聲音之後,阿妙回過頭向著中年人——志村劍說道:“父親,父親你也來說他兩句吧,新醬就知道哭,還總是哭個不停。大家都笑他太吵了,真丟臉。”

咚!咚!

分別用拳頭敲了姐弟倆腦袋各一下的志村劍訓斥了一聲:“你們兩個都很吵!”

……

黃昏下,坐在門前屋簷下木臺階上的阿妙還在抽泣個不停,一旁的新八唧抱著膝蓋埋著頭同樣的抽泣個不停。

不過就在這時,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少年的大笑聲。

“啊哈哈哈哈哈!!”

聞聲,阿妙與新八唧回過頭看了過去。

笑聲的主人——年少時期的尾美一扛著練習用竹劍向著這一對姐弟走了過來,

同時大咧咧地開口道:“還真是一對愛哭的姐弟呢,怎麼?哭了有工錢拿嗎?那麼俺也給你們發工錢好了,笑一個!”

“呃…”

“阿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