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野獸就是野獸,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十年前是,現在也是。”

說著,朧他動了,只見他瞬間俯身直直地衝向了江成,同時嘴裡輕喃了一句。

“任務繼續。”

看著在一瞬之間同時動身的暗衛與奈落眾們,信女沒有絲毫猶豫地抽出自己的劍便衝向了殺向了見回組的一眾暗衛與奈落眾。

與此同時,江成不慌不忙地舉起了自己的傘,將傘端抵在了定定的後腦上,“這個老爺子的性命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朧!”定定喊了一聲。

“沒事的,定定大人,要問為什麼的話…”

來到定定面前的朧還沒說完,站在定定身後的江成突然之間便睜大了雙眼,而後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淤血。

一瞬間發生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轟!!!

誰也不知道剛剛朧做了什麼,但是隻知道一擊之後,江成身上多了數不清的處處刺到要害的劍傷,同時江成整個人也被轟到了院子裡!

將整面牆都給砸碎的渾身上下都是傷口與鮮血的江成,再次吐出了兩大口黑色的鮮血。

看著手中的鮮血,江成嘴角勾起一抹慘笑,“又…是毒嗎?確實是跟十年前一摸一樣呢。”

“十年前,最後的那一場戰爭,”朧緩緩地來到了江成的面前,“為了應對最可怕的怪物,所有上陣的人的劍上都塗上了慢性的毒藥,不過沒想到你竟然能堅持七天,直到斬殺盡最後一名敵人才倒下去…”

“那個時候,果然是你…”江成擦了擦嘴角的血,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面前的朧。

“世人皆怕野獸,但是越強大的野獸就越會有輕敵的時候,”朧淡淡地接著說,“就像當初一樣,擋住了天人與幕府軍主力的你,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中了那樣的陷阱。但是失敗就是天意…”

“天意?”江成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還真是一個讓人討厭的詞語呢。”

“勸你最好別動,”朧淡淡地提醒道,“這是為你這頭野獸專門製作的毒藥,無色無味,身體根本沒辦法分辨出來的只要那麼一毫克就可以徹底毒死一隻大象的毒藥。它會持續不斷地破壞你身體的所有神經以及細胞。就算是強大如夜兔的身體也根本不是它的對手。還有,除了腦袋以外你的所有的要害都被我刺穿,勝負已分,野獸。”

“真是的,”江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那明晃晃的太陽,“今天果然不是討陳年舊賬的好日子,如果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裡打遊戲就好了。”

“朧,已經結束了嗎?”定定此時又恢復了那種氣定神閒的姿態。

“馬上就能結束了,將軍。”朧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麼不如趁在現在,給我介紹一下你的那位熟人吧。”

“大人,這位是寬政大獄的遺孤。”朧淡淡地回答道,“當年,武士並沒有完全滅絕。在戰爭後期,失去指導者,武士一個個棄劍投降時,卻站出來了一群妄圖從那大獄之中救出某人的一群人,那就是,被稱為最後的武士的這些人,逆天犯上的大罪人、萬惡不赦之徒——吉田松陽。而為了救出這位師父而拿起劍的就是其弟子們。”

“閉…閉嘴。”江成低著頭喃喃地說,“都說了,再讓我聽到你嘴裡說出這個名字的話,我會殺了你。”

絲毫沒有在意江成話的朧接著問:“大人,這名字您還記得嗎?”

“吉田……松陽?”定定支著下巴帶著一絲戲謔的語氣接著說,“哎呀,有這麼一個人嗎?這些用作踏板的毛蟲屍體我怎麼會一一記得?若是大罪人的話或許我還會有印象,這男人究竟做了什麼?”

“這個…我也記不清楚了,”朧輕聲回道,“只記得是在鄉下教小孩子學文習武的教師。”

“就僅此而已嗎?”

“不要這麼說,大人,”朧輕輕地搖了搖頭,“無故結黨營私者,皆視為謀反苗頭予以正法正是你所要求的。”

“原來如此,看來我的決斷是對的。”定定輕輕勾了勾嘴角,而後雙目欲裂地看向了江成,“吉田松陽,教出如此大逆不道者便是罪過!”

“可能是吧。”江成的聲音突然從定定身後響起,“如果要問我犯下過什麼自己也覺得無法饒恕的罪過的話,我自己也數不清。但是…”

朧瞳孔一縮,看著面前空空的碎牆壁,連忙地回過頭看了過去,不過已經太遲了,江成已經不帶絲毫猶豫地揮起了手中的傘。

“大人!”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