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換我來問你…”銀時看向了之前提問的那名孩子,反問道:“你們鼻子下面的那個…是什麼?”

那名孩子一驚,眼睛不自覺的朝下看,不過卻什麼也沒看到。

“所有人類的鼻子和嘴唇之間都有一道奇妙的溝吧?”銀時解釋道,“那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不…不知道。”

“對吧…”銀時低下了頭,額頭不知不覺也已經黑了一片,不過即便是這樣卻還是一本正經地瞎掰道,“簡單來說,愛國者就是……和那個一樣。”

【到頭來你自己不也是不知道嗎?!】新八唧心中瘋狂吐槽。

“鼻子下面的溝也好,FC2P手柄上的麥克風也好,”銀時閉起眼睛,認真著臉緩緩解釋道:“這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不知為何存在的東西,但是人類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多餘的。我們只不過是創造那些多餘中的一份子的人而已。”

(注:原裝紅白機的2P是有麥克風的,只支援六款遊戲,而且只能識別音量大小而已。)

【講的那麼偉大,結果只是在做些破銅爛鐵而已吧!】新八唧心中憤憤吐槽。

“提問…”從剛開始就坐在銀時的老闆椅上,表情依舊有些呆滯的大五郎舉手問道,“那麼萬事屋就只是做一些多餘物品的多餘工作嗎?”

“看起來你什麼都沒聽懂呢。”銀時攤開手回道,“我的意思是說,看起來多餘的多餘,其實是不可缺少的…”

“但是啊…”大五郎打斷了銀時的話,發出了自己雖然毫無幹勁卻給到了銀時等人心頭痛擊的提問,“把這些沒用的東西做出來的萬事屋,不也是沒用的東西嗎?”

【這孩子怎麼回事!】新八唧腹誹道。

“大五郎君你說的太過分啦。”五月連忙地開口勸說道。

“五月醬,社會實踐可以到此結束了嗎?”大五郎向著五月問道,“總之,萬事屋的工作就是坐些對社會毫無貢獻的事情就對了。”

說罷,大五郎兩隻手撐著桌子便要站起身來。

“等等,先稍等一下!”新八唧連忙地阻止道。

“愛國者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用,”神樂將桌子上的愛國者拿了起來並站起身來,“但是其實它是能玩很多無意義遊戲的綜合娛樂玩具哦~”

“咦?真的嗎?”大五郎呆呆地望向神樂,“那要怎麼玩啊?”

“比如說…”說著,神樂握緊愛國者的木棒,朝著大五郎的小腦袋砸了下來,一邊砸一邊面無表情地解釋道,“當作用來像這樣海扁那些欠揍的傢伙們的愛國者導彈。”

【那種事情不用愛國者也可以吧!】新八唧心中吐槽。

啪!

大五郎突然抬手擋住了愛國者…或者說擋住了毛巾紙盒,另一隻手擦了擦嘴角剛剛被砸出來的血,抬起頭來露出十足認真的表情,看樣子應該是進入了認真(鳴人)模式。

大五郎輕聲哼笑一聲:“果然如此呢,沒想到這世上還真的存在這種製造垃圾的廢柴工作。”

【大五郎君?!】新八唧心中奮力吐槽,【腦袋被錘了之後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了啊!用著鳴人的聲線說的卻完全不是鳴人會說的話啊!】

“五月,我就先走了,”大五郎跳下椅子後,沒有絲毫猶豫地向著玄關的方向走去,“已經學夠了。”

“大五郎君…”五月連忙地開口喊了一聲。

“且慢,少年!”銀時連忙地向著剛剛走到客廳門前的大五郎開口道,“你還沒有把加爾各答…”

“不好意思呢,社長,”大五郎在門前停下,淡淡的回道,“我既不是加爾各答派,也不是美索琪亞派,我是…波本派。”

(波本:即波本威士忌,美式威士忌的一種。)

【超硬派的啊!這孩子是怎麼回事?!】新八唧的整個半張臉都開始抽搐起來。

“我會為了不變成你們這種大人而努力的,”大五郎回過頭來,臉上露出幾分的鄙夷,“多謝你們讓我見識到這個社會的底層,萬事屋的諸位…”

……

歌舞伎町街頭,某個室外咖啡店。

坐在室外某張桌子上的銀時正在一張又一張地抽著愛國者的抽紙,整個人都被消沉埋沒。

“打起精神來啊,銀桑。”新八唧安慰道,“那種小孩子還不能理解萬事屋的厲害之處嘛。”

“其他的孩子都說他們玩得很開心哦。”神樂也勸解道,“雖然當做土產讓他們帶回家的愛國者都被隨手丟到路邊,並且還同時拒絕了去參觀廢柴人渣尼特的生活而已阿魯。”

“即便如此…”銀時終於開口,嘴裡喃喃地說,“那對於我來說也是白手起家幹起非常喜歡的工作啊。果然在小孩子眼中…”

“沒…沒有那種事了!”新八唧趕忙地開口。

“那麼我問你,這個…”銀時看著面前桌子上的愛國者,“是用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