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著幾朵黃色的花朵的江成,停下腳步看向了一旁的黑駒勝男,“真的嗎?真的準備挑起戰爭嗎?”

“這是我們歌舞伎町自己的事情,跟你沒關係吧?”黑駒勝男皺著眉頭一臉不爽地辯駁道。

“確實沒關係,”江成聳了聳肩,而後眯起眼睛並豎起一根食指,“但是,有一點你好像不知道,前天的時候,歌舞伎町那什麼三天王,一致推舉我為你們這條街道的什麼解決衝突的會長。說是在你們的衝突不可調節時可以用外力強力地制止衝突,就像前幾天一樣,你也想試試嗎?”

“大哥,他說的是真的,老大跟登勢還有西鄉都預設了的。”一名小弟在黑駒勝男耳邊很小聲地說。

“哈哈哈,我剛剛就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黑駒勝男連忙地切換了一副笑臉,搓著手賠笑道,“因為看兩個孩子太可愛所以想要逗一下的,其實我是準備配合他們的工作的。咳咳,那個不就是火葬場跑出來一個幽靈的工作嗎?放心放心,我絕對配合!”

“配合的話,就給我滾回去,”神樂表情一冷,冷冷地回道,“不在火葬場住夠一個月別想這次的事件能夠結束阿魯。”

黑駒勝男額頭上瞬間跳起青筋,不過最終還是強忍著沒有發飆,“就只是這麼簡單的事情而已,我馬上回去!”

……

看著即便怒火攻心,臉上卻依舊裝出一副笑臉甚至離去之前還笑著向著江成等人揮手告別黑駒勝男的背影,新八唧側過臉來問向身側的江成:“江成桑,我們是不是有些太過火了?”

“忘記了嗎?這次的事件,除了那個小丫頭,也就屬這個愚忠的傢伙了,光憑那個小女孩一個人什麼也做不到。”江成淡淡地回道,“這個傢伙從一開始就死心塌地的聽從那個小丫頭的調遣,所以才會有那兩個流氓大白天挑事的遭遇。嘴裡說什麼是被老大撿來的所以只要是為了老大跟他的女兒做什麼都無所謂,還說是自己的仁義什麼的,真是好笑。你們兩個也給我記清楚,無論怎樣的恩情,心裡的最基本的是非觀不要忘記。武士的愚忠那種東西給我忘記。”

“愚忠?”神樂疑惑的看向江成。

“打個簡單的比喻,新八唧你是一個流浪的浪人,在快要餓死的情況下被一名做生意的人救下了。”江成緩緩開口道,“被救下的你深受感動,死心塌地的跟著那名商人幫他忙裡忙外,商人對你也很好。不過之後你發現,這名商人是買賣非法藥品的,因為他的緣故,基本上每天都有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種情況你會怎麼做?”

“我…”新八唧剛剛開口想說些什麼,不過隨即又沉默了,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才又緩緩地回道:“不知道……不過如果是武士的話,應該就算是這樣也會繼續給那位老闆賣命吧……”

“喂!那位老闆可是害得每天都有人家破人亡啊!”神樂憤憤地辯駁道,“那樣的人為什麼還要替他做事啊?!”

“神樂,那就是武士。”江成淡淡地回答道,“武士的愚忠、不,不只是武士,就算到了現在,這個國家也幾乎到處都是這種人。神樂,新八唧,我並沒有逼你們做出選擇,但是兩個人都記住了,心裡那最基本的一點是非觀絕對不要忘記。唯獨你們,我不希望變成那種人。不過也幸好,你們的大將是那個天然卷,雖然不著調,但是也不是壞傢伙。當然,如果有一天他犯傻了,我希望你們能狠狠地揍他一拳將他揍醒,而不是跟他一起做傻事。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阿魯!”新八唧與神樂同時喊道。

“那個,江成桑,如果你是勝男先生的話會怎麼做?”新八唧好奇的問。

江成輕輕地哼了一聲,而後輕輕地勾了下嘴角,瞥了一眼新八唧後,就這麼直接起步離開了。

“江…”

新八唧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不知何時到來的銀時打斷。

“沒有必要再問了,如果是他的話,大概在那個老大剛剛開始變成那樣的時候就下手了。”銀時挖著小鼻孔,瞪著毫無幹勁的死魚眼看著江成遠去的背影,“他才不會跟那種老大同流合汙,他會取而代之,繼承那位老大跟別人的約定,用自己的方法繼續守護那個約定,他就是那種傢伙。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比高杉還要危險的傢伙……”

“那如果是銀桑呢?”新八唧又問。

“誰知道呢…”銀時抬起頭看著晴朗的天空,嘴裡輕聲地呢喃了一句,“不過…幸好我的大將也不是那種壞傢伙。”

“大將?銀桑的大將?銀桑有那種東西嗎?”新八唧有些詫異地問。

“很早以前我以為沒有了,但是…說不定…”銀時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一定是我吧阿魯?”神樂沾沾自喜地回道,“無論怎麼看,萬事屋的大將都是我吶!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小弟!快點喊我社長阿魯!”

“那麼,欠下的房租也交給新社長了。”銀時一本正經地喊道,“拜託了!社長!”

“還是算了阿魯,仔細想一想,社長什麼的一點意思也沒有阿魯。”神樂瞬間改口,“還是讓新八唧來做社長吧阿魯。”

“那,拜託了,新社長!”銀時向著新八唧喊道,“欠下的房租從今天開始就交給你了!”

“我才不要當那種東西呢!”新八唧瞬間拒絕道,“既然是你,就給我好好當到底啊!”

說著,新八唧再次看向了江成離開的方向,有些感慨地說,“不過說起來,好像終於知道了一點江成桑討厭武士的原因,愚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