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喝一杯?雖說受傷了,但是現在的這一杯送行酒,我特批准你喝一杯。”登勢婆婆拿著一瓶燒酒緩緩的給次郎長手中的酒杯滿上,同時淡淡地瞥了一眼次郎長手中的半截煙桿,“還有,一直都在盡力守護著這條街的你,已經可以把任務交給下一代了。約定已經遵守了,所以放下那東西吧。你必須要去實現的約定不是還有很多嗎?次郎長,我啊……現在很幸福哦。在這個歌舞伎町和辰五郎相遇了,又和那幫傢伙相遇了,也和我們最喜歡的次郎長再次相遇了……一直以來,謝謝了。”

看著面前的斟滿酒的酒杯,次郎長揉了揉眼睛,“不好,終於是到了連眼神也不好的年紀了嗎?我還在想收不住小便的話該怎麼辦?嘿,沒想到就連上面也一樣。”

說罷,次郎長端起面前的酒杯,仰起頭來一飲而盡,“多謝……款待。”

“老爸,不用擔心!”平子眯著眼睛豎起一根食指微笑著說,“尿壺和能給你擦乾眼淚的女兒都準備好了。不過尿壺稍微有些重啊,能稍微幫一下你的女兒嗎?”

說著,平子指了指江成的腦袋,“看,這個尿壺很不錯吧?”

“誰的腦袋是尿壺啊?!”江成一把拽起不知何時被用膠水重新粘上的平子的人工呆毛,臉上爆著青筋白著眼小聲地說,“宰了你哦,臭丫頭!”

“老爸,宰了這個男人當做給女兒這麼多年的補償如何?”被江成拽著呆毛舉在空中的平子眯眼笑著提議道,“人家超中意這個男人的腦袋呢,當做你未來的尿壺很不錯呢~”

“信不信把你賣到吉原啊?混蛋!”江成小聲地罵了一句。

“算了吧,這種小女孩或許會讓吉原的生意一蹶不振的。”不知何時到來的月詠輕捏著煙桿隨意地回了一句。

“SM俱樂部也不行嗎?感覺這種小鬼好好培養一定能成為頭牌的。”江成捏著下巴點了點頭回道,而後語氣再一次地冰冷了起來,“當然了,是好好培養才行,普通的培養可不行。”

“老爸,可以幫你的女兒拿下備用的小褲褲嗎?”平子眯眼笑著說,“這個男人好可怕啊~”

“真的是,剛剛不還說給老爸端尿壺嗎?怎麼這麼快就變成需要老爸照顧的那個了?”次郎長哼笑一聲,“女兒哦,賠償什麼的,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過不是為了給你砍了這個男人,而是…我的下半生,可以嗎?”

聞聲,平子撇了撇嘴角,不爭氣的淚水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真的是,真是一對相像的父女呢。”一旁的銀時不屑的撇了下嘴角。

“說的是呢。”說著,江成將平子給放了下來。

一旁,一眾坐在卡座上的喝的正嗨的溝鼠組成員中的一員突然想到了什麼。

“那個……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確實,我也覺得我們好像忘記了什麼,但是仔細想想卻想不起來。”

“我也有這種感覺呢!”

“話說回來我們究竟忘記了什麼?”

“那種事情不需要在意!今天可是老大跟登勢重新和好的酒會以及老大跟大小姐的歡送會!要好好慶祝才對!”

“沒錯!今天要更加的開心才行!而且,華陀沒了,那個大賭場也是我們的了!應該慶祝才對!”

另一邊,歌舞伎町的醫院裡,被溝鼠組成員忘記了的存在,黑駒勝男以及兩名骨折的小弟就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同樣沉默著看著天花板。

“那個,勝男大哥,我想上廁所……”光頭刀疤臉弱弱地喊了一聲,“憋不住了。”

“啊,我也是,拜託了,勝男大哥。”墨鏡小弟喊了一聲。

“給我適可而止一些啊!你們兩個!一整個下午已經是第八次了吧!你們就不能少喝點水嗎?!”黑駒勝男臉上不自覺地暴起一條青筋,不過即便嘴裡罵罵咧咧的還是從病床上站起身來,扶起自己的小弟放到了一旁的輪椅上,“不過話說回來,老大那邊到底怎麼樣了?我可是十分擔心呢。應該不會輸的吧?”

“大哥!我會一聲追隨你的!”因為一隻胳膊和兩條腿全部骨折只能坐到輪椅上的光頭刀疤男,感動的喊道。

“我也是!”另一名小弟流著淚附和一聲。

“聲音太大了!”黑駒勝男推著一個,扶著一個,白著眼罵了一句,“這裡可是醫院啊!聲音給我小一點!”

“嗨!”×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