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悟接著說道:“之後大叔被土方灌的醉倒在了桌子上,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那個人現在就在江戶。這個只有幕府上層極少數的幾位真正掌權者知道的秘密,被他們畏懼的那個人現在就在江戶的某處。”

“真的嗎?!”江成直接用雙手護住了胸口,驚恐道。

“啊,好像是真的,嘿咻”說著,總悟突然坐起身來,“但是,今天早上的時候,大叔卻突然跑到了真選組的屯所,說昨天只是喝多後的醉言醉語罷了,還強調不要讓真選組做那種根本就沒有結果的傻事。但是,這樣一來的話,也太奇怪了,那個大叔可從來不會做出那樣的行為。”

說著,總悟抱起手,接著分析道:“突然以上司犒勞下屬的方式請我們喝酒,自己喝到酩酊大醉。醉酒後說出那麼一番話,第二天卻又矢口否認。他…是想提醒我們什麼嗎?”

總悟抬起頭來,直直的看向了江成的眼睛,“究竟是想提醒我們那個人就在我們的身邊,那個比高杉、桂還要危險的傢伙就在我們身邊讓我們提防…還是說想要讓我們替他從那個人那裡得到什麼答案?”

“現在想起來,怎麼看都應該是後一種可行性比較大呢。畢竟如果是擁有著像那樣的力量的傢伙的話,真選組就算再怎麼提防,都經不起那樣的傢伙認真起來吧?所以說,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搞清楚,那個大叔究竟想讓我們替他問什麼。是這樣吧?老闆…”

“哎?是這樣嗎?”江成一臉疑惑的問,而後誇讚道:“不愧是總悟君呢,腦袋真的好聰明呢,這種問題如果是我的話,大概喝完酒之後就全部忘記了呢。”

“老闆…”

“總悟君,”江成打斷了總悟的話,而後緩緩的起身來到了視窗處,一臉柔和的看著下邊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客人與遊女們,“你覺得這個國家如何?或者說如果總悟君是那個人的話,有著可以顛覆這個國家的力量的話,會做些什麼又會想些什麼?”

總悟指了指天花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把上邊那些對這個國家指手畫腳的人一個不留的全宰掉。”

“真心話呢?”

“幹掉土方成為真選組的副長。”總悟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確實像是總悟君的風格,”江成笑了笑,“或許那個人也是這麼想的也說不定,就只是單純的想過普通的生活而已,所以我覺得,總悟君和真選組的各位不用驚慌。那個人可能並不會做些什麼。”

“這樣啊…”說了這麼一句後,總悟撐著地板站起身來,而後轉身便向著門口緩緩走去,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那我就先走了哦,老闆,翹了一上午班這種事如果被土方發現又會喋喋不休了。”

“那個,總悟君,”江成指著總悟的後腦勺,忍不住開口提醒道,“那個…在那之前我覺得你還是先休息幾天才對,可能是最近休息的不好的緣故,你的頭髮…”

“頭髮?我的頭髮怎麼了嗎?”總悟轉過頭來伸出手摸了一下腦袋,“很正常啊,怎麼了嗎?”

“不,那個狀況真的談不上正常,”江成想到總悟後邊那已經快完全禿了的後腦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已經完全快要…禿了…”

“禿了?怎麼可能,我這個年紀…”

還沒說完,總悟便看到了手中的一大把頭髮,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再摸摸你的後腦勺…”江成試探性的提議道,而後指著原本總悟坐著的位置,“其實從你進門後就一直在掉頭髮,但是…想著總悟君或許自己是知道的,所以就沒有說……”

聽罷,總悟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向了自己原本坐的位置上,同時伸出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腦勺,在看到自己原本位置上那躺在在地上的一堆栗色頭髮並感覺到後腦勺上只剩下稀疏的幾根頭髮之後,總悟兩眼一翻仰面直接倒在了地上。

“總悟君——!”

……

“那個,總悟君,其實這種事情誰也想不到,”江成看著面前抱著腿蜷縮成一團整個人被陰影包圍著的雙眼無神的總悟安慰道,“但是!或許來的早了一點,也要挺起胸膛接受才行啊!畢竟有很大一部分人到了某個年紀之後都是會禿的!沒錯!某種意義上禿子也是人類一生當中的必要階段啊!少了禿頭人生就會變得不完整這種事情也是處處可見呢!基本上當上課長的傢伙沒有一個人在四十歲之前可以逃過頭髮稀疏的命運!所以振作起來吧!十八歲當上課長已經很了不起了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老闆…變成禿頭跟當上課長根本就沒有必要聯絡了,”總悟有氣無力的反駁道,“禿頭也從來不是人生的必要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