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荒抱起棺材,緩慢的將棺材放進了墓穴之中。

他用剛才挖開的泥土,將墓穴蓋上。有隨手找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葉荒直接一掌朝著大樹劈了過去,那一個成年人才能夠懷抱得住的大樹應聲而斷。

葉荒採取了樹幹的一部分,以手為刀,硬生生的劈出了一塊木牌來,在以手指為筆,在木牌上刻下張叔的墓碑。

將墓碑插好之火,葉荒對李靈說道:“把酒開啟。”

酒罈的封泥開啟,風雪之中頓時間瀰漫著酒香,嗅著這股香味,葉荒想到了那天夜裡,張叔說起這壇酒的來歷,勸他們多喝一些。

“張叔,雖然咱們只見過一次面,但就是這一次面,你就犧牲了自己救了我們一命。這份恩情我或許沒有辦法親自向你回報了,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保護夏琳,我向你保證。”葉荒拿起酒罈子,仰頭往嘴裡灌下酒水。

將一整壇酒喝下之後,葉荒將酒罈子砸在地上,朝著天空長嘯了三聲!

“去你媽的雷家!!!”

“去你媽的生命法庭!!!”

“你們給老子等著,老子一定要打破你們的狗頭!”葉荒大聲說道。

聲音的震動,引起了樹梢上的積雪紛紛灑灑的落下,白雪成片的降落在地面上,看上去頗為壯觀。

對於擁有化勁九重巔峰的葉荒來說,酒精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麻醉作用,只要他願意的話,隨時可以強行使用真氣將酒精從身體內給逼出來,但是此刻他寧願大醉一場,任由酒精麻痺他的精神,就讓他在混沌之中,稍微放縱那麼一會兒吧。

葉荒是放縱了,李靈可就遭罪了。

“去你媽的……去你媽的!”葉荒腳步凌亂,左搖右擺,嘴裡反反覆覆的說著他所掌握的為數不多的幾句髒話,“老子一定要,打爆你們的狗頭,一群畜生不如的東西,該死……都該死……”

“對對對!該死,什麼狗屁雷家,什麼生命法庭都該死。咱們能不能好好的走路啊,這可是下山啊,你要是滾下去了,我特麼連你的屍體都找不到啊。”

李靈攙扶著葉荒,但是奈何葉荒實在嘴的太深,他深一腳淺一腳,帶著李靈也東搖西擺,走都走不穩,兩個人三番兩次的差點就從山路上直接滾下去。

“夏琳,夏琳你放心,我……我一定會找到雷家的那群……那群畜生,救出夏菲……”葉荒的手胡亂的指著天上破口大罵道:“該死的混蛋!雷家的人都是他媽的混蛋,生命,生命法庭的人統統都該死,有違天道……都去死。”

“大哥大哥!這些人都該死,你就去找他們報仇啊!求求你了,你不是能給自己醒酒嗎?我們清醒一點好不好,想要一醉忘愁的話,咱們下了山再去喝酒行不行啊,我不叫你大哥了,我喊你大爺總行了吧,大爺求求你繞小的一條生路吧。”李靈苦著臉說道。

突然葉荒的身體整個向一旁倒過去,那邊是一個六十度的斜坡,有幾百米長,下面是一片竹海。這要是滾下去了,只怕身上皮都要去掉一層。

李靈用盡全力拉住葉荒,不讓他往斜坡掉下去。葉荒的身子被她這麼一拉,整個人直接撲到她身上來,兩個人朝著另一個方向摔過去,這個位置實在有些糟糕,一邊是斜坡,另一邊……是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