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號,參見隊長。”姜寒單膝跪地對面前帶著鬼臉面具的男人行禮,她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問道:“不知道隊長為何在此。”

姜寒面前的男人,正是剛才一直用望遠鏡窺視著齊老爺子的打鐵鋪的人,他取下了鬼臉面具,露出一張慘白的臉龐,這是一張除了慘白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特徵的人臉,寡淡的如同一杯白開水,叫人看過之後馬上就會忘記他的模樣。只不過此刻,這張慘白而寡淡的臉龐上,卻帶著不悅的神情,他垂眸審視著姜寒說道:“27號,組織對你的效率很不滿意,如果你無法體現出你應有的價值,那麼今天便是你最後一次給自己注射續命針。”

聽到這番話,姜寒惶恐的低下了頭,單膝跪地改為雙膝跪地,說道:“請隊長再給27號一些時間,27號一定能夠完成任務,從夏家奪取破壁基因!”

“哼,給你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可你去並沒有利用這些時間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組織從不需要廢物。”男子說道。

“一天的時間,請隊長再給27號最後一次機會!明天就是夏家大小姐的生日,屆時崇慶市很多的勢力都會前往夏家,屆時27號就會展開行動,盜取破壁基因。”姜寒說道。

“機會不用等到明天了,組織也知道明天是夏家大小姐的生日,組織準備給夏家大小姐送上一份禮物,讓他們一家人團聚。”男子陰險的說道。

姜寒明悟了過來,說道:“隊長來此,是為了擄走夏琳?”

“不錯。”男子說道:“明面上夏家斷絕了與夏琳的關係,暗地裡卻派人保護她,只可惜那個負責保護二小姐的人,是個毛頭小子,連最基本的隱藏都沒有學會,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夏家二小姐的身邊。這種愚蠢的行為,也不知道夏江那頭老狐狸,如何放心將自己的寶貝女兒,交給那個小子保護。”

“葉荒確實涉世不深,不懂得隱藏行蹤。但他修為高深,我們想要在他的保護下擄走夏琳,怕是有些困難。”姜寒說道。

“哼,這種時候,你就不必給你的心上人說好話了。”男子滿臉譏諷的看著姜寒說道:“作為一件兵器,居然對人產生了感情,可笑,真是可笑!27號不要忘記了26號是怎麼死的,如果你想要步她的後塵,我不會阻止你,你們這種東西別的能力並不突出,唯有死亡的時候當真是美的讓人享受啊。”

姜寒低頭不語,她知道自己的所有行動都在組織的掌控之中。

“那個毛頭小子,確實有些能力,還有那個叫做吳溫柔的女人實力也不弱,想從他們手中擄走夏家二小姐要費不少功夫,但這不是還有你嗎?”男子從懷中拿出一個試劑管,將其丟在姜寒的面前說道:“這裡是組織研發出來,針對武者的劇毒藥劑,無色無味,你將其放進他們的食物之中,他們吃下之後變回失去力量,變成一個廢人。那時候我們再出來,將夏家二小姐帶走。”

姜寒撿起地上的試劑,眼中滿是掙扎和猶豫,男子突然蹲在她的面前,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姜寒連忙收斂了眼中的猶豫。

男人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姜寒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怎麼,捨不得?”

姜寒不敢閃躲,敬畏的說道:“27號不敢!”

“不敢,還是不會?”男子湊近姜寒,又伸手輕輕的撫觸著被他一巴掌打得有些紅腫的臉頰,說道:“去做你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作為一件兵器,就不要有哪些只有人類才有的想法。你要是完成了這次任務,那個叫做葉荒的小子失去了力量之後我可以格外開恩賞給你。”

男子鬆開了捏著姜寒下巴的手,好似碰觸到了什麼汙穢的東西一般,他從懷中拿出手巾擦了擦手說道:“不要想著反抗,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讓你去死,等你的好訊息,27號。”

說罷,男子帶著一眾身穿黑衣的人離開了此處。

姜寒跪在地上低著頭,一陣冷風吹拂而來,將她披散在脖頸上的長髮吹開,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肌膚,只不過在那白皙的肌膚上,有一個硬幣大小的金屬凸起物,如同某種開關按鈕直接鑲嵌在她頸椎內,這種金屬按鈕,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東西!

等到男子消失很久之後,姜寒才從地上站起來,她將試劑管收進了懷中,往夏家祖宅所在的老街走去。

……

“母親,今年你忌日的時候,女兒或許不能回來,還還母親原諒。”拜了三拜之後,夏琳起身對著石碑說道。

夏琳上了香之後,吳溫柔也為夏母點了香,說道:“夏伯母,我又來看你了,希望你能夠保佑夏琳生活感情工作都順順利利。”做完之後,她將手中沒有點燃的貢香遞給葉荒說道:“你要不要也拜一下?”

“額,這個……”葉荒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下了貢香,“夏伯母,初次見面晚輩葉荒,是夏江叔父義兄普唸的弟子,那個什麼……額,望你保佑夏琳生活感情工作都順順利利。”他學著吳溫柔說道。

“能夠做到這些的,不是你自己嗎。”

吳溫柔在一旁小聲的嘀咕道,葉荒全然當做沒有聽見。

三人守在墓旁,等待貢香燒完之後,又將拉住熄滅,收拾了石碑前的紙灰後,準備下山。走之前夏琳對母親的墳墓凝望了一會,默默的說道:“母親,希望你保佑家裡人都平安無事。”

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泥濘打滑又陡峭的山路,著實讓葉荒三人廢了一番功夫才走下來,期間夏琳兩次差點就摔倒,都是葉荒眼疾手快攙扶住了她。

回到了夏家的祖宅,三人在後院的草地裡將鞋子上的泥土跺乾淨,這才往客房中走去。

推開客房的門,三人卻沒有看到姜寒的身影,只有張叔一個人正在忙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