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晚上,女傭準備了滿滿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為了顧及葉荒,所有的素菜都擺在了他的面前。

葉荒聞著香味,只感覺腹中的饞蟲都在歡呼,奈何正座上的夏江卻臉色頗為難看,遲遲不動筷子,搞得葉荒也只忍耐著。

先是大女兒打電話過來說研究到了關鍵的部分,今晚不會來吃飯,再是二女兒夏琳誓死不肯出房間,原本打算給葉荒接風洗塵,順便介紹一下的打算都泡了湯,夏江說道:“哼!這兩個不孝子,不等他們了,咱爺倆先吃吧。”

聽到不用和女人同桌共食,葉荒感覺菜色變得越發可人起來。

席間,得知葉荒不忌酒肉之後,夏江臉上的陰鬱之色一掃而空,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瓊釀,與葉荒把酒言歡。

“想當年我和你師傅認識,正是為了一壺好酒,你小師叔也曾來過我這裡討酒喝。”

“誒?叔父你認識小師叔……”

“哈哈哈,那當然,說起來你們這一脈還真是有意思,明明是和尚卻不忌口,還說什麼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那小師叔哪裡是什麼和尚,分明就是個流氓。”

“師傅也說過,小師叔是流氓,但我想成為小師叔那樣的人。”

“別,可千萬別!好好的一塊璞玉,可千萬別跟著你小師叔跑偏……”

兩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知不覺中已經是月上樹梢。

葉荒喝醉了,在山上的時候都是小師叔偷酒喝的時候自己嘗一嘗,哪像現在這般能夠喝個痛快。

酩酊大醉的葉荒在女傭的攙扶下走向了自己的住處,一路上葉荒踉踉蹌蹌,想要自己走路儘量不靠在女傭散發著芳香的身子上,免得心裡又突突亂跳,破了禪心。

“姑,姑娘你別扶著我,我……我自己走。”

攙扶著小麥膚色女傭看他步履蹣跚的樣子,不由得噗呲一笑說道:“你真的是和尚嗎?”

葉荒雙手合十說道:“我的志向是當一個和尚。”

“哈哈哈,難怪這麼純情,你叫什麼名字啊?”

“葉荒,荒原的荒……”

“我叫那由多,負責服侍兩位小姐的。”

“那,那小姐你好。”

那由多自然不姓那,那由多就是她的名字,只是聽葉荒這麼稱呼,她覺得十分有意思,並沒有讓他改過來。

和那由多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別墅的大廳裡,那由多詢問葉荒是否需要解酒茶,葉荒謝絕的她的好意。

“據說你們和尚不準接近女色?真想驗證一下。”丟下這曖昧不明的一句話後,那由多離開了客廳。

那由多離去之後,葉荒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抬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只感覺天旋地轉,腦子一陣陣的發痛,看來是酒精的效果。

葉荒不急不慢的盤坐起來,打算以運轉菩提心經驅散醉意。

然而,當他運轉菩提心經時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入定冥想,腦子裡一片混沌,進入不了空明的狀態。

這是怎麼回事?自修煉菩提心經以來,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心如明鏡,諸邪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