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等著做上門女婿的,要宅子幹嘛?”

在李長風無情的恥笑中,李萱兒怕惹火燒身,趕緊站起來出去看禮物去了。

他們的輕鬆,讓她心中也跟著輕鬆了不少。剛要出門,李雪鳶跟了過來:

“公主,我陪您一起去。”

李萱兒左右看看,問道:“你姐姐沒有一起來嗎?”

“姐姐......她今天小日子,肚子不舒服,就沒過來。她還叫我替她向您問好呢。”

兩人說著,出了正殿,向偏殿走去。

公主一走,剛剛還在打趣、擠兌鄭顥,嘻嘻哈哈的笑聲也停了。多年朋友,他們都明白,鄭顥那是要把公主支開。就算楊懷信剛才不是很理解,看到鄭顥沉下來的臉,也知他現在要說正經事。

“權利更迭京城可以稍微亂一陣子,總有個收拾殘局、重新佈局的過程。可在公主面前殺人,也就太目中無人了。”鄭顥將手中的鐵骨扇一打,輕輕扇了兩下:

“我猜,不良人和京兆府會不了了之,他們正是重新站隊的時候,現在得罪人,是最不明智的舉動。”

“對。這事大張旗鼓反倒容易打草驚蛇。”李二同意這個觀點。京兆府若是沒找到他,他也不便動手。

崔瑾昀冷笑道:“先查查秀才的贗品賣給了誰,說不定,是有人把贗品當真品獻給了聖上,這才怕公主發現。”

“我也是這麼想。事不宜遲,我先走一步,親自過去看看,殿下替我跟公主說一聲。”鄭顥收起扇子,起身向鄆王行禮告辭,大步離開了正殿。

出了府門,鄭顥和阿哲策馬朝萱兒說的小巷奔去。

如果料得不錯,劉秀才租來畫畫的房子,很快就會起火。人都敢殺,放把火有什麼難?

果然,他們還在巷子裡,就看到空中起了煙。

“駕!”

剛才還擔心找不到地方,現在目標就出現了。兩人剛下馬,從起火的院子裡竄出來三個大漢。其中一個手裡還提著一捆卷著的畫——就是因為他放火之後,臨時又起了貪念,這才出來得晚了一步。

“去叫人救火!”

鄭顥催促阿哲,自己“唰”的抽出佩劍,迎了上去。

“什麼人?敢行兇縱火?”

那三人見有人持劍攔截,連忙操刀應戰,鄭顥幾招下來,已經知道他們並非江湖人士,這都是軍隊的打法。

這就更不在話下,鄭顥一劍撂倒一個衝在前面的,飛身過去,和後面兩人戰到一處。幾招下來,他心中有些遺憾,不過是三名水平稍好的軍士,還達不到一劍穿心的水平,兇手絕不是他們。

想罷,他也不糾纏,放倒一個,回手便將劍架在最後一人的脖子上:

“是什麼人讓你們來放火?”

那人見已經來了不少街坊鄰居進去救火,去喊人的小郎君也趕了過來,憑自己是絕對跑不脫,只好說:“我們是……”

話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