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天氣清爽微涼,蜀都人愛打麻將,這季節倒是露天品茗,手搓麻將的好時節。已經好久沒有認真關注過自己產業的白鑠終於再次來到了宏萬廣場。此時的宏萬廣場的商戶入駐到是有了明顯的好轉,但整體還是不溫不火,卻是廣場步行街東側一處環境優美和諧的露天廣場上,悄然開起了一片露天茶坊,生意正一日紅火過一日。不過比起宏萬廣場的人氣,更令白鑠關心的,卻是另一位朋友的訊息。

這天,鎮裡傳來蕭鎮書記即將調到縣裡任副縣長兼縣公安局局長的訊息。這些日子,白鑠等人雖然並不是經常和蕭鎮接觸,但已是把蕭鎮當做了值得關心的朋友。得到訊息後,白鑠和梁熒出面邀請了蕭鎮晚上到絡腮鬍的酒吧小聚,算是為他踐行,其實縣公安局距白家鎮也就十來公里的距離,說是踐行,不過是藉機會讓大家交流交流感情。蕭鎮早已把兩人當做了自己的朋友,正好交接完工作沒什麼可忙的事情,也是十分樂意的接受了邀請

晚上,白鑠來到酒吧,卻發現梁熒已早早的到了,正一個人慢悠悠的喝著一杯威士忌。今天酒吧裡沒有別的人,知道邀請了蕭鎮,絡腮鬍特地的打烊一天,把今晚的酒吧變成了他們幾人的專屬領地。

白鑠走上前去,坐到梁熒對面,壓低著聲音,有些急切的對梁熒說到:“我說都兩個月了,宏萬廣場那裡還是不溫不火的,辦手續那天直接花了四百多萬,你之前也不給我打個招呼。上月又交了100多萬的費用,現在咱們手裡的錢可連4個月都維持不到了”。

梁熒笑著說:“必要的稅費還是免不了的啊,當初算賬的時候也是忘了給你說了。怎麼,這麼沒信心啊”。

白鑠心念到,你這那裡時忘了告訴我,根本就是想著先拉上賊船再說。不過現在已經走了這條道,除了硬著頭皮走下去,多說其它的也沒什麼益處。白鑠還是嘆了一口氣回答到:“信心是有的,不過這時間可不等人啊。”

梁熒想了想說到:“哎,這樣吧,看在你又再湊了200萬的份上,我明天也再打200萬到你賬上。我們還是按原來說好的五五分賬,這樣你再支撐6個月應該不成問題了吧?”

白鑠聽說梁熒還能輕鬆的拿出200萬,有些吃驚的看著梁熒。

“其實我也沒想到你能拿出這麼多,當初我本就是想自己搞,找你合作充當我的檯面而已。”梁熒嬉笑的說到。

白鑠豁然道:“趕情是見我突然拿出這麼多錢,你就把自己原本準備投資的錢給縮回去了是吧,我對你毫無保留,你卻和我遮遮掩掩”。

“我也是留點準備應應急嘛,嘿嘿。再說啦,現在做生意哪個不是負債經營,看那些表面光鮮的老闆,資產負債率90%都算是好的,你也不用太擔心的。”

梁熒突然發現白鑠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又連忙再說到:“我可就這麼點了,現在也是一窮二白了。你別再想別的了。要是這次真撐不過,咱倆就去喝西北風吧。”

白鑠思索了一會,曖昧地對梁熒說到:“你說,加上你這200萬,現在賬上的資金還有400多萬,雖然遲早要全部開支出去,那也是五六個月後的事情了。”

“嗯!”梁熒回應了一聲。

“你那麼厲害,有沒有辦法利用這幾個月時間,把這400多萬再變多一點?”白鑠一臉壞笑的說著。

“變!怎麼變?你以為我是孫猴子啊。有些東西得看機會,就像上次串串火鍋店那事,那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並不是說的那麼簡單。”梁熒激動的回答到,然後又放低了氣勢,有些自言自語的繼續說到:“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要是動作太大,我真怕連剩下這400萬都保不住啊。”

白鑠聽他這麼一說,知道梁熒還隱藏著許多暫時不能說到秘密,但也不好追問,大家都沉默了一會兒。

“你目前投資的這700萬那來的?我怎麼看是一個叫‘凱文’的人的賬戶上匯過來的啊?”白鑠突然問到。

梁熒思索了一會,還是決定把這個先告訴白鑠:“凱文是我港島的朋友,是IT界的精英,我的資金都交給他暫時保管,有他在,誰也查不到。之前我投資的專案全都失敗了,後來僅存的300來萬資金交給凱文,讓他秘密幫我保管著,順便投資一下股票什麼的,這一年到也賺了一倍多。”

“一年賺一倍多?行啊。”

“之前本來股市的勢頭不錯,賺錢也是應當的。股市變幻莫測不是那麼好把握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梁熒苦笑著。

“那麼說你也是做了一回風口上的豬咯。”

“嗯?什麼豬?”

白鑠這才想到,這句話好像是記憶裡的後世才有的,於是解釋道:“就是說風太大,藉著風勢,連豬都可以被吹得飛起來,也就是比喻……”

“我懂了,你是想說,大勢好,連豬都能在股市裡賺錢……,等等,你個死衰老,你才是豬。”梁熒知道自己被忽弄了。

“股市……”白鑠獨自思索著,突然他腦中的記憶猛然開啟。現在雖然A股市場相對之前的不溫不火已經有了較大的漲幅,可記憶裡之後一年的漲幅那才是可以用駭人聽聞來形容,此時一條條的資訊從記憶深處被翻騰了出來。白鑠知道現在的世界不一定會按照記憶中發展,但有些理論和大勢的東西是差不多的,這就像1加1肯定會等於“2”一樣。雖然目前並不知道記憶裡的東西到底有多麼靠譜,但白鑠覺得可以知道了“2”以後,再回過頭來求證有沒有導致必然結果的“1+1”。就像投資宏萬廣場,白鑠也不僅僅是因為一些記憶的東西就盲目投入,也是充分論證過後的結果。當然,世界盃那回就有些純粹賭博的成分了,不過幾十萬的賭博和上億的投資還是有區別的。

“你覺得股市還有可能繼續上漲嗎?”白鑠突然向梁熒問到。

“目前國際的經濟形勢整體來說已經到了一個面臨選擇的地步。我和一個在米國哈佛攻讀經濟博士的同學討論過。他和他的導師在米國似乎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什麼味道”白鑠好像也想起了什麼東西。

梁熒皺了皺眉:“說不清楚,他們感覺米國的經濟潛藏了一些危機,處理不好得話,很有可能會對全球的經濟造成一次較大的衝擊。”

次貸危機?白鑠突然想到了這個。那可不是什麼較大的危機,而是對全球經濟造成巨大沖擊的危機,甚至導致一些國家的ZF直接破產,全球的經濟好幾年都沒能恢復過來。不過記憶中大概應該是一年以後的事吧,沒想到梁熒的同學,這麼早就能預計到一些東西。白鑠覺得以後還真要好好認識一下這位同學。

“不過嘛……”梁熒接著說到:“國內的經濟目前還算穩定,A股市場應該還有一定的上升空間。但是國際上的不確定因素最終也會影響到國內,對於A股市場的後續表現,我還真拿不穩。 ”

“我們要不要再堵一次?”白鑠很肯定的說到,這時後續A股市場的表現,甚至那一個個在瘋狂的大勢中顯得更加瘋狂的妖股名字也都在腦海中跳躍了出來。

“你這麼有信心?”梁熒還是有些擔心道。

“我也不肯定,但直覺告訴我,A股還會漲,而且會大漲。你好好研究一下,反正那700萬放著也是放著,與其慢慢耗光,不如放手一搏。”白鑠的目光顯得更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