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凱的分析顯然還是很有說服力的,再加上那三人的指證,形勢對季安和劉獻兩人很是不利。

為求自保,季安、劉獻兩人立即激動地和薛文凱爭辯了起來。

“薛文凱,你胡說八道!”

“誰知道他們三人是不是被你收買了,估計誣陷咱們!”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在幕後主使?!”

“對啊,你有證據嗎?”

這兩人也是周懷仁親近之人,周懷仁原本是想站出來替兩人說話的。但事涉謀害會長,加上大家都知道周懷仁和兩人關係匪淺,唯恐躲之不及,這渾水周懷仁是萬萬不敢去趟的。

思前想後,周懷仁看了已經站出來的孫勝貴一眼,說道:“孫老,這事如果屬實那可是大事,您老看如何是好啊。”

孫勝貴想了想,說道:“如果他們幾人真敢做出如此忤逆之事那絕不可輕饒,就算是當眾處決以祭薛會長在天之靈也不為過。但是凡事也不可聽信一面之詞,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僅憑這三人的指證就給會中頭人以上級別的人定罪也是萬萬不可的。”

孫勝貴的話立即得到了在場大多數人的贊同,這些人贊同的不僅是做事要講證據,更為重要的是維護鄉人會上層權力者的特權,如果隨隨便便的便給兩名頭人、首領定罪的話,他們也會有兔死狐悲之感,並且人人自危。

周懷仁見時機成熟,也立即說道:“是啊,文凱賢侄,我看先將這三人交給會里看管起來,再細細審問。等證據確鑿,真相大白之後再行處置不遲。到時就是你要將他們押到薛會長墳前用他們的血祭奠薛會長在天之靈,我們也絕不攔你。”

薛文凱不屑地笑了一聲,心想把人交給了會里還能審出個什麼名堂。周懷仁一黨暗地裡結黨營私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們一夥兒的,到時三人說不定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整件事情最終還是會不了了之。

“孫老和周副會長所言極是。有了你們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我看不用那麼麻煩了,不就是證據嗎?我這全都有!文成你過來。”

聽到召喚,一旁的薛文成立即站到了薛文凱的身邊,然後從身上拿出一袋子東西和一個手機,向眾人說道:“關於他們謀害我父親的證據全在這裡。”

周懷仁心頭一沉,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問道:“文成賢侄,你這是什麼東西?如何就能證明是他們謀害了薛會長?”

薛文成解釋到:“手機裡三樣東西。一是當天這三個賊人接頭以及藏匿手槍的影片,是我父親為防止意外,讓人在會議室秘密安裝的攝像頭拍下的。第二個是一段季安找到劉獻密謀並安排手下行事的錄音,是季安的這名手下怕自己獨自背黑鍋,而偷偷錄下的。第三個還是一段錄音,是在我們抓到這三人之後,故意將三人失蹤的訊息傳遞給了季安和劉獻,然後透過向他們的手機植入病毒,竊聽到了兩人的通話。至於這個口袋裡,是季安和劉獻兩人其它的違反會規的證據,可以證明在一些事情上他們早已對我父親不滿。”

說完,薛文成將證據交給在場的眾人傳閱,並開啟手機裡的影片和錄音,向眾人展示。

什麼監控影片、病毒木馬、竊聽這些東西對鄉人會的頭人們來說都是及其新鮮的。好些人都好奇地圍上前來,仔細的聽著錄音裡的內容,當即就辨別出了的確是季安和劉獻兩人的聲音。那些原本支援薛彥明的人都顯得十分義憤,而一些原本和兩人關係尚算不錯的頭人,此時也是對兩人投來了厭惡的目光,紛紛想要跟這兩人劃清界限。而季安和劉獻兩人已經變得臉色慘白,毫無生氣,再也無力做出任何的辯解。

周懷仁沒想到薛文凱竟然會有這般手段,知是無法再抵賴,立即大喊道:“來人,將季安、劉獻以及這三個謀害會長的幫兇給我拿下,關到會里的地牢裡去。”

“慢著!”薛文凱制止了周懷仁的指令,說道:“此事既然已有了定論,周副會長和孫老也都有言在先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周懷仁疑問道:“文凱賢侄,你這是何意呀?”

薛文凱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大聲命令到:“來人呀,把他們五人都給我拿住了,今天我就要在這兒血祭家父!”

說罷,薛文凱一幫手下立即兇狠地擁上前去將季安、劉獻兩人一同制住,按跪在薛彥明的墳前。

季安和劉獻回過神來,都破口大罵道:“薛文凱,你要做什麼?沒權利這樣對我們!”

“我是東塘村的當家人,你不能亂殺!”

“對,我們是鄉人會的元老,沒經過元老會的審議不能擅自審判!”

“薛文凱,你不得好死!”

那名季安的手下聽說也要拿自己祭奠薛彥明也是大聲喊冤道:“薛大少爺,我只是個跑腿的,並沒有謀害薛會長啊,都是季安他們乾的!”

“薛大少爺,你不答應過,只要我說出真相,並把證據交給你,你就會放我一馬嗎?”

面對五人的哀嚎、怒罵、求情,薛文凱絲毫沒有在意,只是淡淡地命令到:“小的們,執行家法!”

見薛文凱鐵了心要立即對五人動手,周懷仁有些急了。如果讓薛文凱得逞了,自己的實力將會大大受損不說,今後只怕是無人再敢站出來觸犯薛文凱的逆鱗。只是現在在場守衛大多都是薛文凱的部下,自己根本沒有實力與薛文凱抗衡,召集山下的人前來救援顯然已是來不及了。而一向德高望重的孫老似乎也對薛文凱的這般作為不管不顧。真不知如何是好。

眼見五人身後的黑T恤從腰間掏出了利刃,五人已是命懸一線,周懷仁再也忍不住大聲制止道:“文凱賢侄,我和孫老剛才的話只是出於一時義憤,我覺得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話音未完,只聽得一聲聲慘叫傳來,跪在薛彥明墳前的五人已經被一刀割斷了脖子,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現場頓時變得嘈雜、混亂不堪,好些人都被這一幕嚇得驚呼著蒙上了雙眼。